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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老港,你快松手,你手劲儿太他妈大了……”李麻子发出一声痛呼。
当,当,当!
就在此时,屋子里突然传来钟表沉闷的报时声。
三点了。
这三声钟响十分古怪。
第一声仿佛十分遥远,像是行走在大山里,听到远方寺庙传来的晨钟。
第二声却又仿佛离我们很近,像是有人捆住了我们的手脚,将一口大钟对着我们的耳朵敲,那声音震耳欲聋,几乎要刺穿耳膜。
第三声钟响与其说是钟响,倒不如说是一个女人凄厉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懑,甚至我还隐隐听到了一丝奇怪的声音,像是长长的指甲,在挠着地板一样。
三声钟响过去,老港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睛也变得空洞无神。哆哆嗦嗦的说道:“钟响了,钟响了……”
李麻子没有扶老港,反而一脸小心的转过头来望着我。
我又气又好笑:“你看我干什么?赶紧扶起来呀。”
刚才还一口一个哥们,真遇到危险,他躲得比谁都快。李麻子这个人啊,翻遍整本《新华字典》都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他。
李麻子见我脸色如常,这才慢悠悠地上前扶住了老港的胳膊。他的动作透着几分犹豫,只要老港稍微有点不对劲,他立刻就跑。
老港一动不动,像是一块石头。
李麻子稍稍松了口气,只是刚刚摸到老港的衣服,李麻子就像被电击了似的立刻缩回了手:“张家小哥,有点儿……有点儿不对劲。”他说话都吓的结巴起来。
“怎么了?”我皱着眉头靠了过去。
李麻子指着双眼无神的老港道:“你看,他衣服全湿了。”
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老港像是生了一场重病,身上出了不少的冷汗,甚至把衣服都浸湿了。
不过很奇怪的是,他的脸上还是灰灰白白的,一滴汗液都没有。
这就有点儿奇怪了。
我推开李麻子,轻轻扶起了老港。
老港浑身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轻轻靠在我的身上,借助着我的力量,勉强坐回了沙发上。
我转头对还站在门口的李麻子吩咐道:“把灯打开。”
“哦。”李麻子急忙去找开关。
本来安安静静像是走了神一样的老港忽然跳了起来,嗓音变的又尖又细:“别……别开灯。”
他声音变换得太快,让我愣了一下。
到底是什么样的阴物,能把一个人折磨成这样?
我的好奇心倒是成功被勾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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