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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蜷缩着身体倚在走廊的墙壁上,盯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屏幕,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落。
人生之苦,苦在选择,人生之难,难于割舍。
钱龙的未来会是怎样,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在我这一站,他必须得下车了,真正的好兄弟不是朝夕为伍,而是哪怕咫尺天涯也可以做到心有归宿。
我端着手机屏幕,自言自语的喃喃:“保重,兄弟。”
“朗朗,你在这儿干嘛呢?”这时候廖国明从包房里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抻手拽了我一把,满嘴酒气的嘟囔:“咋地,喝多了?你这酒量也太次了吧。”
我不漏痕迹的抹了一把脸颊,仰头挤出一抹笑容:“喝多个毛线,来!今晚上谁倒下谁孙子。”
“来呗,谁怕谁!”廖国明耷拉着脑袋,瞪着一对早已经迷离的眼睛哼唧:“今晚上不吐到天亮不算完。”
“走起!”我揽住他的肩膀,再次走回包厢里。
这天晚上,我俩不知道究竟造了多少,我隐隐约约记得,刚开始好像还挺正常,喝到后来,我俩彻底飘了,啤酒兑红酒,红酒掺雪碧,最特么离谱的是最后好像还用伏特加配着奶茶喝。
一边闷头大喝,我俩还一边精神病似的絮叨。
明明是各聊各的烦心事,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最后总有理由碰一杯,而我的记忆就停留在,廖国明捧着麦克风不忿的吼叫:“他不服,他要变成人上人”,之后的事情就彻底断片了。
再次睁开眼睛,我是躺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旁边还赤裸裸的躺着两个姑娘酣睡正香。
我艰难的爬起来,推了旁边的女孩一下,嗓子沙哑的问:“这特么是哪啊?”
女孩慵懒的闭着眼睛回应:“白天鹅,酒吧旁边的宾馆,哎呀你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
“睡个毛线,该干啥干啥去,钱包在衣服兜里,自己拿。”我撩起来被子瞅了眼自己,上半身光着的,底下的裤子还好好的在身上,这才舒了口气,自从我让梦娇勾搭蒋光宇开始,我就总怕被人用同样的招对付我。
真应了老祖宗那句话“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因为我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所以瞅谁都跟我像是一路货。
尽管心里已经确认,但我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昨晚上,我没给你俩打针吧?”
躺在我左边的女孩,狐媚的朝我脖颈处吹热气:“你在包厢里都醉的睡着了,拿什么跟我们打针。”
右边的姑娘同时把脸贴在我胸口,修长的手指在我胸口轻柔的画着圈娇笑:“就是呀,要不老板现在再补回来呗,不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跟廖少交代。”
我撇撇嘴没作声,下意识的掏出来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五条未接电话,全是江静雅打过来的,最近的一条是在十几分钟前打来的,刹那间我后脊梁上的冷汗就泛了起来,赶忙胡抡两下胳膊坐起来:“补个篮子,我这会儿瞅着你俩的脸都晕,赶紧走!”
“切,这么年轻就痿了。。”
“老板,我认识一个祖传治男人病的,需要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两个女孩不情不愿的爬起来,穿好衣服后,拿钱离去。
我则倚在还有余温的被窝里,费劲的回忆昨晚上喝醉以后的事情,同时琢磨着应该怎么回复江静雅。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手机再次“嗡嗡”震动。
看了眼是江静雅的号码,我深吸一口气接了起来:“喂,媳妇。”
“你干嘛呢,在哪呢?和谁在一块?”江静雅连珠炮一般的发问。
我吞了口唾沫干笑:“我在宾馆呢,昨晚上跟国明一块喝多了,刚刚才睁开眼,你不生气了啊?”
“哼,没死就好!”江静雅冷哼一声:“本来以为钱龙走了,你会难过的要死,现在看来您老人家丝毫不受影响,那您继续花天酒地吧,打扰了。”
我赶紧追问:“别别别,你在哪呢,要不我找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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