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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浩又惊又喜:“穆桂英?你是穆桂英?”
穆桂英道:“是。穆桂英是我汉名,是夫君取的,我是鲜卑族,复姓慕容。”
杨家将里的穆桂英是杨宗保的妻子,而杨宗保历史上并无此人,纯属虚构,杨宗保的很多故事其实是杨文广的事迹,杨宗保的妻子穆桂英,其实是杨文广的妻子慕容桂英。史料记载“杨文广娶慕容氏,善战。”
杜文浩欣喜道:“穆桂英挂帅!哈哈,原来你还活着啊?呸呸!对不起,我一高兴说错了,请您原谅,我是久闻大名了,听说你能征善战,当年还曾在战阵对敌时擒获你夫君。对吧?”
穆桂英微笑道:“将军博闻强记,连这都知道。”
穆桂英是鲜卑望族,自幼习练刀马功夫,得名师指点,当年杨文广领军西征西夏,穆桂英家族所在部落当时隶属西夏,也协同抗击宋军,与杨文广对阵之时,对杨文广新生爱恋,两人对战,穆桂英将杨文广生擒活捉,在山寨吐露心声,两人遂定终生,穆桂英率部归顺杨文广,此后跟随夫君在边塞与西夏征战多年。直到夫君病逝。
杜文浩这段故事,是从评书杨家将里听来的。想不到还真有其事。急忙拱手作揖:“能有杨夫人赐教,我这心里也就有底了。”
“大将军客气了。将军领兵以少胜多,全歼吐蕃番军,原是善于治军之人,否则断不能取得如此佳绩的。妾还需向将军请教呢。”
杜文浩挠挠头笑道:“实不相瞒,我那一仗有取巧的嫌疑,给敌军下了药,让敌军都跑肚拉稀了,这才取胜的。”
穆桂英莞尔一笑,赞道:“知己知彼,避其锋芒,巧计下药,这才是真本事啊,若是硬碰硬血战得来,反倒不觉的有何让人敬佩之处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到也有些佩服自己了。”
两人相视而笑,各自落座,杜文浩先问了一些当年与西夏征战厮杀的战例,特别是西夏军的作战特点。
话锋一转,回到了杜文浩最想知道的治军之策上:“太皇太后很不满我军现状,下旨让我进行整顿。但我接触军队时间不长,通过了解的一些皮毛也感觉到,我军痼疾很深,存在的问题很多,却一时理不出头绪来,所以登门求教,想走一条捷径,以夫人之见,我军存在哪些问题?又该如何治军?”
穆桂英却不再客套,想了想,道:“我军痼疾,妾与拙夫曾探讨多次。也深有感触。既然将军垂询,妾自据实相告。”
杜文浩大喜,拱手道:“浩洗耳恭听!”
穆桂英滔滔不绝,将她与杨文广十数年征战中对宋军的全方位多层次的感悟,一股脑都告诉了杜文浩。
真可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杜文浩这一上午从穆桂英这听到的关于宋军的凡事种种,许多都是闻所未闻的。穆桂英不仅说了宋军表面上存在的重重缺陷,更进一步深入分析了宋军存在问题的原因,也提出了一些改革的思路。
中午时分,杨家设宴款待,杜文浩还想多讨教一些问题,便留下了,与穆桂英酒桌上继续畅谈。
酒宴之上,杜文浩举杯借花献佛,给穆桂英敬酒:“杨夫人,浩又一个不情之请,——夫人能否再次披袍挂帅,出征西夏?”
穆桂英黯然摇头道:“多谢将军信任,以往拙夫在世,妾追随拙夫征战倒也罢了,现今拙夫病逝,妾一介女流,实不便披挂上阵。还请大将军海涵。”
杜文浩想想也是,又道:“杨家枪法十分厉害,不知夫人会不会呢?不过,你能生擒杨家将,功夫比他们还高,用不着学他们的枪法的。嘿嘿”
“杨家枪的确有过人之处,拙夫已经将全套枪法教会我了。”
“是吗?可惜,我要能学这套枪法就好了,我虽然有个妾室武功很强,但刀马功夫却不在行,我正想找个这方面的师父呢,还有兵法师父,顺便教我兵法就好了。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好的人选推荐呢?”
他满怀期待望着穆桂英,希望她能答应教自己刀马功夫和兵法。
穆桂英微笑道:“大将军何必舍近求远,将军家里就有一个现成的上佳人选啊。”
“谁?”
“大将军马上要迎娶过门的新媳妇,王宰相的千金,京城第一美人王润雪!”
杜文浩笑了:“夫人如何开这种玩笑,润雪是大家闺秀,若说她写得一手好书法,画得一副好画,这我信,我亲眼看她闺房里都是文房四宝各种精美字画。但说她会刀马功夫,我就不信了,就算花拳绣腿,只怕也未曾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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