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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乱坠说了半天,最终能不能采纳这条计策,其实他并不寄予期望,献计的更大目的,在于赶快将宋镰打发走。
当然,如果左神隐不开眼,果真施行此策,作为北方新任舵主,到时候肯定是要掌控一片防区的,大家都不能相互串联,他就可以从自己负责的防区安然溜走,更何况宋镰还说,由他主持北堂搜捕事宜,那就更方便了。
宋镰思索着这条计策离开了,也不知听进去没有,总之离开了就是好事,吴升再次筹划起偷渡事宜。
正所谓机会稍纵即逝,刚才还颇多疏漏的这一段河道,此刻已然有快舟在水面搜寻,河对岸也隐约见到了往来巡查的修士,想要混过去就变得困难起来。
吴升心中暗骂,如果不是被宋镰耽搁,或许自己已经逃出生天了,眼下却只能继续等待合适的时机。
槐花剑道:“舵主,咱们是不是接着下水,到河底查看?”
吴升道:“不用了。”
槐花剑道:“可是我觉得舵主刚才说的很对,万一吴贼藏在水下呢?”
吴升毫无所谓:“那你就下水,只是别往河道中央去,那几只船看见了么?都拖着渔网,不要被人当鱼捞走了。”
几人都努力凝目去看,不由惊叹:“果然有渔网!”
“不愧是舵主,目力远超我等……”
“我听说这叫细致入微!”
吴升受不了他们的彩虹屁,闷头沿着河岸溜达,苦思脱身之法。他故意行走得时快时慢,但几个属下却始终跟随在他左右,兴高采烈的谈论着刚刚草创的永城分舵。
有几次,吴升故技重施,打算以尿遁之计脱身,离开这个今天刚设立的永城分舵,但除了几个忠诚的属下外,周围还有不少神隐门修士在搜捕他的踪迹,防备不可谓不严密,为免不慎露馅,他只得退回自家队伍中,打算等天黑后再想办法开溜。
第五渡的方向也选定了,既然神隐门大部分人都在南边,他就往北边去好了,而且听宋堂主的意思,左神隐正于独照潭坐镇,应该是在等着自己触发封印真气,那就让他继续等下去吧,自己是绝不会再去触发封印真气了。
于是吴升寻了个地方,从扳指中摸出件得自麻衣道人洞府里的灵材,握在手心观想,慢慢“吸附”封印真气中的同属性灵力。
狼山中央,独照潭,左神隐正在这里等待着吴升破解自己种下的封印真气,不单是他,稷下学宫的罗行走也在这里。
罗行走是来向左神隐辞行的,他已经在狼山等了足足五天,却依旧没能如约拿到通缉要犯吴升,再等下去,几乎就要坏了鱼奉行的计划,他不能再耽搁了。
“此中缘由我已知晓,的确不怪左掌门和神隐门诸位同道,要怪就怪吴贼狡诈狠辣,此贼不仅对人狠,对自家更狠,以自断一臂之法出逃,不愧是学宫通缉追捕多次而未得的要犯。”
旁边的麻衣道人躬身道:“罗行走说得是,不过也请放心,神隐门上下不会就此罢休,只要吴贼一日未曾逃出狼山,神隐门便一日不放弃追索,一俟找到吴贼,便即解往临淄,听凭发落。若是当真逃出狼山,神隐门追到天涯海角,也绝不放手!”
左神隐颔首,表示这也是他的意思。
罗行走道:“那就有劳掌门和护法了,今夜我便动身……非是嫌神隐门怠慢,实是不走就来不及了。”
正说时,宋镰求见,进来行礼如仪:“拜见掌门、护法,见过罗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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