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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关心,有人关心。
另一边,田地里。
晌午日头最盛的时候,村民们有短暂的休息时间,可以找阴凉地歇一歇、喝些水。
廖老爹和村里男人们聚在一起抽着卷烟,陈美芬则是跟着女人们听着她们说村里的八卦,田里太辛苦,她就指着这点乐子过日子。
廖拥军和廖爱党坐在一棵树下休息,寥寥微风吹过汗湿的身体,勉强赶走些许燥意。
廖爱党看着远处,眯了眯眼,突然开口,“廖二壮不行,小三不能嫁给他。”
廖拥军正在喝水的动作一顿,随即应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
不过半晌后,廖拥军又开口了,“他哪儿不行”
远处的青年,廖拥军左看右看,除了年纪老了些,比他还大一岁、个子比他还矮、长相普通、干活力气小、头发又长又不干净,也不知道收拾打理一下,还有哪儿不行
廖拥军实在是好奇。
廖爱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说了啊,他不行。”
“我知道了,”廖拥军点头,“所以到底是哪儿不行”
廖爱党无语的从鼻子重重呼出一口气,“鸡不行。”大哥是个傻的,非要他说这么清楚。
啊这廖拥军顿时懂了。
“头午在旁边沟里一块撒尿的时候我瞥了一眼,和小孩似的,还没有小四的大。”廖爱党压低声音快速说着,“我觉得是富贵叔和桂花婶子是表兄妹的原因,学校老师说了,近亲结婚生下的孩子很容易出问题,要么有遗传病要么有发育缺陷。”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沾的土,“所以他家闺女我也不建议你娶,就算小梅是个好的,但她爷爷和我们爷爷是亲兄弟,关系都没出三代。”
“知道了。”廖拥军跟着站起来,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但已经比自己高一个额头的弟弟,满眼欣慰,“读书还是好啊,好好读书。”
“”廖爱党侧头,“别用这种好像是我爹的慈爱眼神看我。”
他忍不住嘀咕,“想知道这些还不容易,让小三给你讲讲,她脑子向来好使,这些她都懂。”
另一头,廖杉也正是因为脑子好使被盯上了。
背起满满的竹筐,廖杉让小弟拿着两把镰刀,忍不住数落他,“还说什么男子汉,竹筐你背不了,就连猪草大半都是我割得。”
廖胜利眼珠子提溜一转,嬉皮笑脸,“这不是因为你是半个大人嘛,而我只是个半大小子。”
廖杉被他逗笑了,这小子是有几分鬼机灵的。
说笑间,一个拎着水桶的中年女人迎面而来,看到廖杉眼睛一亮,扬声立刻喊道,“三儿啊和弟弟去割猪菜了”
鉴于眼前这位是这几天来第一个喊对她的人,廖杉停下脚步,从记忆中翻出这位的身份,礼貌的喊人,“桂花婶子,你这是去田里送水”
“是啊,这不是刚送完搁家把桶放下嘛。”廖桂花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越看越满意。
这廖三真是遗传她娘陈美芬的好基因,村里难得这么白的姑娘,不怪人们都说一白遮三丑,这姑娘一白,清秀的长相也增色了三分,更何况正是年轻好时候,就跟春天山上开的长春花一样。
廖三其实不算村里顶顶好看的姑娘,甚至排不太上号,随她娘陈美芬那副寡淡温婉的长相,不过这样正好,嫁进来也好拿捏。她小闺女和廖三一起上过高小,说这廖三很聪明,考试总拿第一名,以后生的孩子肯定也聪明。
廖桂花这么美滋滋的想着,越看廖三越顺眼。
廖杉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有种被当成货物打量的感觉,“婶子,没什么事”
“你二哥要读高三了吧”廖桂花打断她的话,又寒暄起来。
廖杉点头。
廖胜利已经有些不耐烦的用脚搓地上的土了。
廖桂花脸上笑意盈盈,“真好,说不定就是我们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也为我们廖家村争口气。去年隔壁陈家村可扬眉吐气了,陈寡妇的儿子是三省联合高考的第一名,考上的是全国最厉害的那个大学,他们村里的人各个都仰着头走路。真好,不怪你爹有福气,实在是你爹这远见就比其他人厉害,哪家有这毅力把家里娃都送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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