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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
泛着绿光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单柯被这声音突袭的好一个激灵。
单柯往后退了两步,借着外面打进来的光能看到白可松是一个人回来的,看来,白可可的病情并不是太好,又留院了。
“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白可松习惯性地去换鞋,却发现,单柯一个人在门口傻站着。
“嗯???那个,灯憋了。”
单柯指着身后的黑漆说。
‘吧嗒——’
瞬时的刺目的光照,似乎让她看见了什么东西,当她揉着眼睛,想要看仔细时,那???东西?又不见了。
单柯定定地看着挂在楼顶上的精美吊灯,那些挂上去,一连串的灯,灯泡没憋,可刚刚为什么出现那种情况?而且,在二楼那一闪而过的白色影子,又是什么?
吃了点白可松带回来的外卖,单柯懒懒的有些不想动,窝在白可松怀里又吃了点水果,只感觉身体被他的体温包裹的温温热热,眼皮一沉,便在他怀里沉沉睡去。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时针已经已经过了十二,刚刚猫头鹰的钟锤居然没敲醒她,手机上,还有十几个顾潇的未接来电??????嗯,真是够了。
下楼路过二层,单柯特意去卡斯妮娜的房间走了一圈,有点冷,里面,风吹的有点大,窗子是半开着的,把米黄色的窗帘吹得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柜子里,那堵装满了尸体而后被清空还没来得及填补的墙洞,床下???还有身后,没有,一根头发也没有。
单柯找了一圈,却没发现卡斯妮娜的一点痕迹,可这窗子不可能是自己自发打开的。单柯相信,卡斯妮娜还在家里,只不过,正躲在一个她看不见的地方,躲在角落里,像上次那样,闭一只瞎眼,睁一只圆眼,定定地看着自己笑??????
可怕的想法。
单柯被自己的臆想和揣测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后脊梁冷得的发麻。她不该进来的,白可松有提前交代过。
餐桌上有白可松早上熬好的粥,她下意识伸出手,碰触,感受碗身所剩无几的余温。桌子上放着一张卡片,是单柯母亲葬礼的邀请函,应该是白可松要留给单柯看的。
白底黑字,简单庄重的设计,在卡面最上方,放了一张单柯母亲的照片,也做成了黑白色——预示着终结,干涸,枯萎的颜色。可即便如此,母亲的眉眼依旧温柔,她眼底的慈祥与爱,恍若昨天还感受过。
单柯抚了抚胸前的十字架,内脏因思念的扯痛,便少了一点,那条项链是白可松从脖子上摘下,亲手绕到她脖子上的。白可松告诉她,十字架代表平安。是上帝的嘱托,他希望她平安快乐。
依单柯的要求,他们的订婚典礼,要放在她母亲的葬礼之后。
离葬礼还有七天的时间。而葬礼离订婚典礼也只有七天。七天,这大概就是黑白与红白色的距离,在昼与夜的交替中完成。
‘嗡——’
电话又在口袋里嗡嗡地响了起来,原是还来不及回电话的顾潇,又急匆匆打来了。
“喂?”
单柯的嗓音还带着微微嘶哑的疲累感。
这细节被顾潇听到后,他的声音明显迟疑了一下,“还在睡觉么?是不是吵醒你了?”
单柯打着哈欠摇摇头,“不会。你怎么了?早上打那么多通电话进来,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犹豫了,“单柯。阿姨的葬礼,我可能没办法参加了。”
“哦。”
“对不起。”
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单柯渐渐清醒过来,她感觉有什么不对,“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你,你不能来参加了?”
“嗯。”顾潇的声音不太对劲,“对不起单柯,阿姨的葬礼,我不能去了。我,要出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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