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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不知是单柯,还是白可可虚弱的咳嗽,引得白可松不得不停止观察判断,坐回床沿,细细地观察着平躺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女人。
“咳咳——”
是单柯。
她不停地抖动着因为咳嗽而颤栗的双肩,眉心紧蹙,紧闭着双眼,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
要说单柯现在是气若游丝,那未免太严重了,只是她的间断性的气息倒也真的让白可松足足地为她捏了一把汗。
就像一个小孩儿卡了一口黏痰。
“咳咳——”
单柯依旧咳嗽个不停,看她剧烈的,上下起伏的胸脯就足够证明了!
“单柯!单柯你先醒醒!”
看单柯一直紧闭双眼,脸色铁青,只顾咳嗽却不睁眼。白可松一把抓住单柯的小臂,使劲儿往起带着一提,她整个人就窝在白可松怀里了。
“单柯,你如果听得到,就按我说得做。”白可松轻声道,“记得深呼吸,用你的胸腔和腹部用力地呼吸。”
白可松拖着单柯软塌塌的腰,试图在帮她直起身体顺一顺气儿。
“咳咳,咳咳——”
单柯咳嗽的愈发厉害了,但这次就只是厉害了那么几下便平静下来了。
“单柯?”
此刻,白可松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双手正紧密托着的腰部在渐渐用力——她醒了!她没事!
“咳咳——我,我······”
单柯扒着白可松的外套,抬着头,渐渐直起身来,但这个动作却让她与白可松彼此之间的距离变得极其暧昧,两人呼吸可闻。
“可,可松?可松是你吗?!”
她迷离的双眼微张湿濡,说话的语气中如同吊着哭腔一般颤抖着,“可松?”单柯吃力地抬起僵硬麻木的双臂紧紧地环上了白可松的脖子。
“是我。别怕,是我。”白可松柔声安慰道。
但不知怎地,白可松的语气越是温柔,单柯哭得便越是厉害,声音也愈发大了起来,其中还夹杂着难听的嘶哑。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待了好一会儿,单柯才渐渐平静下来。
带着哭腔的抽泣。
“咳咳——”
“怎么了?很难受么?”想到刚刚单柯闭着眼睛干咳,白可松不由得又紧张起来,“没关系,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
“不是,我没有。”她的声音闷闷的,眼眸湿红,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噢!对了!”单柯突然一个激灵直起了身子,“我这是在哪?!”
“在哪?你不记得了么?”
“我······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忘了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么?还是说,你是被人——”
“不是!”
单柯眯起眼睛,突然打断道,“你,你先等会儿!我,我······咝——”她低着头,双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好像在用力地回忆着什么东西。
“你想说什么?”
“我,我是想说,我······其实我,我记得我······”
“记得什么?”
“威廉。”
“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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