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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桃花盛开时,再请爷来观赏。”灵虚手持拂尘,笑着坐在石墩上。
李逢龙仰面,望着桃枝,随即说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灵虚垂下了睫毛,“义阳马上要降嫁了。”
“嗯。”李逢龙表示惋惜,义阳公主还是嫁给门荫出身的,并不是青衫进士,而后他再次笑起来,好像是安慰长女似的,“来年春日,花发之时,朕,不,我会携酒壶来辅兴坊来与炼师一道赏花的。”
灵虚也笑起来,“那便请这位乡贡举子勿要失期。”
接着李逢龙转过去,吩咐孟光诚道,去宣平坊和崇义坊的人都去了没有。
听到宣平坊时,灵虚的心还是会跃动数下。
孟光诚说,早就去了,怕是段太尉和高吏郎在半个时辰内便会抵达。
当几名中官敕使来到宣平坊高宅的朱门时,竟儿正调皮地坐在吠唤不已的小猧子棨宝身上,棨宝毛发蓬松,被竟儿抓住,呲牙咧嘴像头小狮子,竟儿另外只手里还举着把木剑哄叫着。
高岳佩戴着金鱼袋,走出中堂时,看到这幕,便训斥竟儿说:“棨宝虽是畜生,但也有灵性,这么多年来有如家人,不可如此虐待它!”
竟儿一听父亲叱责,便乖乖地跳下来。
棨宝看到主人,就像见到救星般,扑过来呜呜叫着,好像是在告状诉苦。
一列中使随后对高岳躬身,称辅兴坊灵虚观内,有乡贡举子李逢龙邀请。
高岳一听差点没笑出来:“李适你说你,cos也要cos得有些敬业精神,嘴上呼自己为乡贡举子,却让群中官大剌剌来请四品吏部侍郎,生怕不晓得你是个皇帝?”
可嘴上也没说什么,便说句屈敕使,随即对竟儿说莫要贫相调皮,便离开宅院。
中堂窗牖下,云韶见到这幕,急忙抿着嘴儿笑起来,悄声对侍坐的芝蕙说:“你啊,快去把卿卿的文牍、书籍等行装给收拾好。”
“是不是三兄又要有什么新的差遣了?”芝蕙眨着眼睛问到,也有点兴奋。
云韶点点头,说必定如此,也许我们要重归兴元府了。
谁想这话,被外面的竟儿听见,他顿时就高兴地呼喊起来,“我们又能回兴元了,阿梁还在那里等着我呢!”
棨宝窜到了主母的怀里,云韶摸着它的脑袋,轻声问如何,是不是有些想彩鸾阿师了?
棨宝只是吐着舌头,很傲娇地不做任何反应。
辅兴坊灵虚观内,段秀实捧起衣袖,对对面坐着的李逢龙朗声说道:“臣老矣,李令公又卧病在床。依臣的见解,如今西北局势非贾耽、高岳不能镇遏。”
“朕知矣,丑蕃乃狄夷,会盟的诚意绝不可轻信,如让丑蕃趁机攻城略地,杀朕子民,天下岂不目朕为昏庸天子?”这会李逢龙也迸发了很大的信心和勇气,“丑蕃、小羌,须得除恶务尽!”
“圣主英明。”在场的所有人齐声应答。
“朕马上就白麻宣下,以李泌为中书侍郎平章事,贾耽为门下侍郎平章事,李勉征召回朝同平章事。以通王为河东元帅、都统节度大使,浑瑊为河东副元帅、押党项蕃落大使兼河东,渭北、振武、夏绥银诸军行营招讨使;以普王为陇右元帅、都统节度大使,以贾耽为陇右副元帅,灵盐庆、邠宁、泾原、凤翔、神策京西右大营诸军行营招讨使,以高岳为兴元尹兼判凤翔府军事、平凉镇遏使,授凤翔陇右军‘义宁军’军号,与兴元定武军一并以高岳为节度。”
这实则是让高岳统管兴元、凤翔两府的军事,这样的地位在先前只有一人拥有,那便是代宗朝以凤翔尹兼判梁州事的李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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