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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寿安仔细想了想:“情势危急之下,那火便自己动起来了……”
“那你再试试呢?”季如光鼓励道。
符寿安披上羽衣,端起桌上的烛台,让火焰缓缓接近羽衣。鸦羽被火焰轻噬着,却没有翻卷、萎缩,也没有发出任何气味,更没有被点燃。
季如光从墙上取下一支箭,倒置于烛台顶端,火焰迅速爬上箭羽,留下一簇飞灰。
“正常羽毛很快会烧着,而羽衣却不会。”
“莫非是火浣布做的?”
符寿安从书中读到过,一种产自波斯的服饰,不用水洗,清洁时在火中燃烧即可。
“恐怕也不是。”
季如光拔下一根鸦羽,提醒她在灯下细看,只见根管中空,与寻常羽毛别无二致。
“不如把火加大。”
符寿安倒是更加投入了。
季如光取来一根净尘司特制的火把,靠近羽衣,顶端的布头用松香泡过。
这次火势大增,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亮,符寿安甚至有些“重上昭天门”的恍惚感。
火焰很快侵入羽衣,将数层鸦羽包裹在炙热当中。可符寿安却发现,火焰始终在外圈打转,无法侵入贴身那层。
她将手深入羽衣内里,发现着手处冷热如常,居然丝毫没有炙热感。
“那日在昭天门前,我一直担心你真的会被火烧到,原来是我多虑了。”季如光恍然大悟道,“火根本就烧不透内层。”
“你仔细瞧,”符寿安聚精会神地盯着,“不是烧不透,而是撞上了什么东西。”
果然,在离内层约一指宽的地方,火焰似乎被某种力量隔绝开了,那是一堵无色,无味,无形的力墙。
羽衣的秘密,似乎被他们窥见了一角——仅此而已。
符寿安既未像昭天门那样生发火鸟,也未像粮仓中那样引动火势。
“额……我……这个异能,好像有点时灵时不灵啊……”
符寿安有点郁闷。
季如光却一脸平静的打开一个木匣。
匣中十多张羊皮,皆已泛黄,闻之还有些朽气。
“这……不会,也是从坟里刨出来的吧?”
符寿安的气势减了三分。
“不错。”
季如光回答得很干脆。
“看墓志,似乎是一位官家贵妇,她幼时曾在神庙中做过见习巫女,只是未能通过至高试炼,方才还俗嫁人。她的阶位不高,所习术数亦属初级,不过她夫君是个中原文吏,以汉文誊抄了修习之法。”
季如光把羊皮卷往符寿安面前一放。
符寿安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望去简直比之前学过的道藏经文还要复杂。整个人呆了好一会儿。
半晌她抬起头,只见季如光笑得一派温厚。
呀呀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来,听得人心里一阵犹如被牛奶滋润的舒服。可是看着木盒子里的小不点的沧澜一点都不觉得舒服!这个盒子里之前放的只不过是一个一直在变大的彩蛋,可是现在,彩蛋已经破开了,里面竟然坐着这个一丁点儿大的缩小版男孩纸!他的身上一丝不挂地,头上有一小撮毛发。眼睛圆圆地懵逼地看着四周,脸上有着可爱的婴儿肥。呀他发现了沧澜,朝着她爬过去。啊啊啊沧澜大叫一声,立马往后一跳靠在墙上,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蛋在没有经过孵化的前提下养育出了一个人?天呐,她一定是在做梦,肯定是自己最近太沉迷于养成游戏无法自拔了。她准备死劲掐自己一把,可手刚刚靠近胳膊,又有点儿怕疼。这要她怎么和自己的霸道总裁大男票交代呢?那么好朋友魏阳明为什么要给她一个能孵化出人的彩蛋来啊!她当时就应该知道没什么好事,她当时就应该拒绝的,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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