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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章氏,但凡知道张俊竟然花大钱送商队去海外的人,无一不在讨论这张俊的脑子是不是进水。
做生意的人很多,但像张俊这种法子做生意的还是头一次。
那就好像一个赌徒去赌足球胜负,并且倾家荡产的把赌注压在了中国队赢巴西队一般。
虽然赔率很高,但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你觉得怎么赚银子最合适?”看着自己的发妻心疼银子,张俊问道。
“当然……当然是置办田产,收租了。”这是章氏的答案,同时也是自古以来大多数华夏人的答案。
没有风险,收益稳定,丰年暴富,欠年不赔,佃户若是稍微多赚了一些,就割一波韭菜,没有比当地主更令人安心的赚钱方法了。
无论是从事商业,从事工业,或者官宦人家的人,但凡赚了钱,也会毫不犹豫的投入到置办田产上去,那可比公务员的收入更加稳定的存在。
张俊没立刻回答,而是笑了。“收租子固然可以,但来钱还是太慢,那些倒卖南北货的人,入账何止千万,收租的人,只能称为贵,却不能称为富,想富,还是要经商。”
“但也不能像相公那样,白白糟蹋银子啊。”
“不是白白糟蹋。”张俊摇了摇头。“就像在战场上,想杀死敌人,就得有豁出性命的觉悟,越是不怕死的人,杀的敌人也会越多。同样,经商也一样,想赚钱,那就要有将会赔钱的准备,越容易赔钱的生意,赚的钱也越多。”
“最最关键看你有没有胆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便是这个道理,出游海外固然凶险异常,但也是因为此,若是赚到银子,数目也难以估量。”
张俊的生意经让章氏听的有点懵逼,不是太懂,但也感觉到自己的相公,现在连军队得建设都不怎么当一回事儿了,一门心思的扑在赚钱上,简直让章氏无法理解。
“相公又为何要如此不遗余力的赚取银子?”
“当然是给咱们的女婿花了。”张俊半开玩笑的说道。
女婿?
章氏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给张俊生的是五个带把的,哪有女儿?哪又会有女婿?
“好啊,你在外面养别的女人了?还有个女儿?”
“呸,没有。”张俊脸红脖子粗,赶紧否认。
“没有?”章氏哑然。“莫非是……”
难道是五个儿子中的谁,喜欢搞哲学?找了个男朋友?不对啊,如果这样的话,张俊显然不会同意。
“你这都记不住?”张俊很是失望。“张念君啊!张念君!”
张俊重复道,章氏这才想起来张俊之前收了个义女,现在已经被送到宫中。
虽说也拜她为义母,但毕竟是张俊张罗的事情,又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章氏并没有把她视如己出。
“那你说的女婿,指的是当今皇上?”章氏问道,不过这赚钱给皇帝是个什么意思。“别人都是从皇帝家拿俸禄,你这给皇帝家帖银子是什么理?”
得知张俊赚钱的目的,章氏还是觉得张俊的脑子进了水。
“嘿。”张俊笑了声,对于章氏的反应并不意外。
“你这终究是个妇人,太过于短视。”
“不得皇帝信任的富贵,就如同那无根之木,随时凋零,得皇帝的信任的富贵,才能家门恒久,永留世间。”
“论战功,我不及岳飞,或许以后也难及之,想要逾越,必以他法,朝廷如今兴兵用钱之际,若是能雪中送炭,谁能及我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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