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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寒爵强迫自己不去看她苍白的脸颊,一根根将她的手指掰开,冷漠又绝情——
“你放心,他们也是我的儿子,我会对他们很好,比跟着你还要好。”
可他们要的是母爱,不是他物质上的补偿!
“战寒爵,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跟我抢他们的抚养权……”宁溪手里抓了空,单手撑着桌角,唇色近乎透明。
“你不一样答应过我的求婚么?”战寒爵漫不经心的反问,话里的寒意却让人心头一凛。
宁溪猛地瞠目,心里更加恐慌。
“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就算是两码事,就算我答应过不抢他们的抚养权,那又怎么样?你去看看现在还有哪个律师敢接你的单!”
战寒爵冷冷地睨着她,就是这么笃定,笃定她没有律师,必败无疑!
冷风刮过来,宁溪身上的寒意更重。
她近乎声嘶力竭地怒吼:“那你要我怎么做!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家、没有亲人,一无所有,我只有那两个孩子,战寒爵,我求你,求你把孩子还给我……”
太过激动,惨白的脸都有了一丝血色。
可眼前一黑,身体踉跄着跌坐在了地上。
战寒爵眸光收紧,差一点就想去拥抱她。
他俯瞰着她的脆弱,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
“跟我结婚。”
突然的四个字炸开,宁溪心跳骤然停止,呆呆地仰起脑袋,眼泪滑落下来,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时间好像静止了,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不真切他英俊的面庞。
战寒爵缓缓从兜里掏出那枚被她扔掉的戒指。
他半蹲在她面前。
粗粝的指腹一点点抹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戒指被他强行塞进她的掌心。
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
她听到他说:“明天早上十点有一趟去拉斯维加斯的航班,我会在机场等你,来不来由你自己决定。”
宁溪死咬着下唇,攥着戒指的手不断用力,疼得钻心。
“换一个条件!战寒爵,除了这个,我其他都答应你!”
“郭尧。”战寒爵已经冷漠地直起了身,对门外的郭尧道:“送宁小姐出去。”
宁溪像被逼到了绝境的小兽,嘴里发出被围困的嘶吼,眼眶猩红一片……
“为什么?只要你挥挥手,外面多的是女人,你为什么偏偏要缠着我?”
战寒爵倨傲的下颌轻扬,黑眸凌厉:“应该问你自己,四年前的那一晚,为什么偏偏要闯进我的房间?又为什么要生下我的孩子?”
宁溪眼睫微颤,所有的言语都卡住。
是啊,她为什么要闯进他的房间,生下他的孩子?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牵扯不清……
她该去怪谁,又能去怪谁?
……
雨后初晴,宁溪茫然地离开了战氏集团,在街头像一缕幽魂不停地晃荡着。
她走着走着就到了宝贝和小夜夜在法国的幼稚园。
隔着一扇黑色的铁栅栏,她望着操场上成群的孩子们自由自在的玩耍、嬉戏,从滑板上下来,又去沙堆里堆模型,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可是每一张小脸都写满了童真和稚嫩。
如果两个孩子还在这里,应该也会和他们一样吧?
耳畔似出现了模糊的小奶音,在脆生生地喊她“大溪溪”,宁溪一回头,街头人来人往,哪里有宝贝的踪影?她竟然开始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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