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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意思了,为什么没旗子?”
这时的撕皮陈笑呵呵地向着沈河问道:“看你也不像是做小买卖的啊?”
“这不还没来得及?”
沈河也是赶忙就坡下驴道:“在下是头一回来广州,正打算进城后立刻就去打听规矩。”
其实沈河也是个聪明的家伙,他早就看到有旗子的商人都不会被为难。
反而是他们这些没旗子的,每个都要像过鬼门关一样,被面前这个年轻黑帮羞辱一番。
再加上经过韶关那一场事儿,他已经知道了所谓的规矩是什么,也在韶关见过了类似的旗子,所以为了不被羞辱欺负,他立刻摆出了愿意合作的态度。
“这就对了!”
这时那位撕皮陈笑着把毛巾扔到了一边,然后向着沈河走了过来。
随后他拍了拍沈河的肩膀,沈河也向他礼貌地笑了笑,以为自己就要过关了。
可是没留神,沈河忽然就觉得自己的鬓角上,传来了一阵剧痛!那个撕皮陈一伸手,就用手指捏住了沈河耳边的鬓发,话说这地方的头发被人用力一拉,那可真是剧痛难忍!沈河在这一瞬间,疼得后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真真是疼得他怒发冲冠!这时的撕皮陈捏着沈河的鬓发,把他的脑袋转过去,向着外边排队那些商人们展示了一下沈河的脸!“刚才那个打断腿的叫贱,这个叫顺!明白没有?”
此刻的撕皮陈揪着沈河的鬓发,晃动着手,让大家从各个角度看清沈河那张被痛苦扭曲到不成样子的脸。
他笑着继续说道:“记住了他们的样子,别让你陈爷一个一个地教训!一群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还有你……”说到这里,他又拎着鬓发把沈河的脸转过来笑着说道:“别光嘴上说,心里也得服从广府的规矩才行,记住没?”
话说这位沈河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
他的心里正是怒火万丈。
但是他却清楚,现在形势比人强,自己现在无论如何不能和这个流氓争辩。
至于他现在遭受的屈辱,等他告诉自家兄弟沈渊,渊哥自然会替他报仇雪恨,此刻却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时候。
沈河想到这里,于是忍辱负重的想要点头,可是鬓发却被人拉扯得疼痛难忍,只好用力眨了眨眼睛表示顺从。
“我知道你嘴上服了,心里却未必就肯服。”
这时的撕皮陈笑呵呵地把脸凑近了沈河的耳朵,笑着向他小声说道:“刚才被我打断腿的那个家伙,你看见了吧?
他不足为虑,其实是个废物而已……你就不一样了。”
“像你们这些读书人,讲究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脸上对我笑,其实心里全是对我的怨恨和轻蔑。
你好像是什么都答应我了,但是心里却在算计,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整死我,好报了今天的仇……是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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