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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院墙那头传来猫叫声,贺闻远身手利落地纵身一跃攀住墙头,再一个横翻,跟绝世高手一样,落地悄无声息。
初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两人鬼鬼祟祟地就要往初蔚的房间去。
突然,前面传来初国华的声音:“蔚蔚啊……”
初蔚赶忙让贺闻远躲在后院的大榕树后面。
贺闻远:他真是……遭的什么罪啊?
刚躲好,初国华就走进了后院。
初蔚心虚地看着她爸:“爸,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儿个还要早起放鞭炮呢。”
初国华也从棉衣口袋里摸了个红包出来:“往常过年心心念念着跟爸爸要红包,今年怎么连红包都忘记讨了?”
初蔚摸摸脖子:“我大了嘛,哪还能问您讨红包?”
初国华把红包交到她手里:“大什么大,你在爸爸眼里,永远都是孩子,希望我们家蔚蔚好好的,无病无灾的。”
初蔚伸手抱了抱她爸:“还是爸爸对我最好了。”
说完,就推着她爸往前走:“爸,我要睡觉了。”
初国华点她脑袋:“你这丫头,拿了钱,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好不容易打发了她爸,初蔚才终于能拉着贺闻远进屋。
这屋里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一个沙发,还有把椅子,窗帘是砖红色的,看着温暖厚重,灯光昏黄,小小的屋子显得很温馨。
初蔚从五斗橱里抱了两床被子出来,小声道:“幸好今儿跟我爸去多买了几床被子,你睡沙发,你看行吗?”
寒冬腊月的,地上没个隔垫,寒气会钻上来的,肯定是不行的。
贺闻远沉声道:“行。”
初蔚想起什么又问道:“你晚饭还没吃吧?”
“是没吃。”
初蔚又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去厨房给他弄了点吃的。
贺闻远再次感慨,他为什么要留下来跟做贼似的。
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吃晚饭,初蔚正要给他铺被子,外头又响起了她爸的声音,两人简直如临大敌。
“蔚蔚,清歌来找你了。”
屋里兵荒马乱,初蔚拉着贺闻远走到柜子旁,用气音道:“幸好柜子里还没什么物件,你在这里面躲一下,委屈你了。”
贺闻远的眼神有些幽怨,他没这么鬼祟过。
他刚才为什么要鬼迷心窍地答应留下来?
他这是图什么?
刚躲好,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以及她的好朋友宋清歌的声音:“初蔚,开门。”
初蔚慌里慌张开了门,把宋清歌让了进来。
“你也真是的,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搬到这里住也没让我知道,你还当不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初蔚赶紧赔笑:“那不是昨天才搬过来的嘛,太仓促了,还没来得及通知你呢。”
宋清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我刚才先去你家找你了,看到你妹初蓝了啊,她可糙了许多啊,怎么你还是这么水灵灵的?我还给你带了好多国外带回来的护肤品呢。”
初蔚摸了摸脸,有些心不在焉的:“我在乡下,天天记得擦雪花膏呢,雪花膏救了我的脸。”
边说边止不住地瞥向衣柜。
那柜子那么小,她家闻远哥那么高,那腿那么长,待久了,很憋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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