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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的风瑟瑟吹在谢倏脸颊,她拢了拢外套的领子,骆君稀牵过她的手,放进他大衣口袋里。手心的温热顺着皮肤传递过来,谢倏紧扣他的指节,贪婪地汲取他的温度。
走到近处,发现墓碑前已经站着一个人,背影有一股说不出的落寞。他的脚边放着一束勿忘我,紫色的小花团团簇簇,像天鹅绒的衣襟,在冬日里散发出温暖的气息。
“江警官?”骆君稀唤了他一声。
商子虞回过头,眼中好似蒙了一层雾气。
谢倏漠然地看了他一眼,从骆君稀手里捧过花,放在那束紫花旁边。
“听说,江警官放弃晋升了?”骆君稀问。
“本来干这行也不是为了升官。再说,我也当不来别人的领导。”他看上去有些烦躁,指尖不断搓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看上去平平无奇,毫无特色的银指环。
谢倏沉默了好一阵,终于还是从脖子上摘下了吴优那枚戒指,递出去的时候,仍有些不情不愿。
“你不是说,你的找不到了么?”她的语气满是责备。
商子虞接过那枚指环,指尖微微颤抖。
“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谢倏说。
“我知道。”商子虞注视着墓碑上的照片,清秀的男孩开怀地对他们笑着,眼尾上扬,神采奕奕。
“我的名字叫江亦舟。”他像是在告诉谢倏,却又似乎不是。
蓝恬和凌望岳的订婚典礼可谓是轰轰烈烈、盛况空前,整个申海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只能说,申海名流有自己的METGala。
老骆总自从儿子跑回了警队,好日子就再一次走到了尽头。他苦大仇深地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好大儿、这西装革履、一表人才的样子,就应该乖乖回家接他的班!
“稀稀,你看你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当警察那点工资,哪里养得活你俩?”
“没事,她好养。”骆君稀搂了搂谢倏的腰,笑道,“而且,不还有您么?”
“哎哟,你这是要累死你爹。”骆铭叫苦不迭。不过。他很快又安慰自己,虽然儿子是大概率指望不上了,但现在有了儿媳妇,那孙子岂不是指日可待?这日子,到底还是有点盼头。
“这倏倏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你小子还算会疼人。”骆铭拍拍骆君稀的肩膀,已经满脑子都是给孙子孙女起什么名字合适了。
蓝恬穿着香槟色纱质的高定礼服裙,美得不可方物。谢倏握着她的手,满眼都是星星。
“姓凌的,真便宜你。”她斜眼看着凌望岳说。
凌望岳并不生气,脸上竟还露出几分得意来。
“我就是很幸运啊,这毋庸置疑。”他满眼爱意地看着蓝恬,看得她害羞地低下了头。
骆君稀牵着谢倏,两人散步到酒店的后院,月光洒在修剪齐整的绿植围成的迷宫小径,仿佛置身爱丽丝梦中的花园。又是初夏的时光,空气中满是花香的芬芳。
“西西的猫罐头快吃完了,明天得记得买。”谢倏说。
“我已经买了。”骆君稀顿了顿,说,“它最近体重涨得太快了,应该控制下饮食。”
“不需要吧,胖一点可爱。”
“太胖了对身体不好。”
“那你早上带它一起去跑步,干嘛要克扣人家的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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