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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隅与齐国,纵然燕国本就是临近齐国的,在百姓心理中,两边也是很‘远’的。
就好比祝彪前世的九江与安庆,就只隔一道长江,两边人却绝不会认为自己是‘一家’。更何况北汉跟燕国之间还隔着一个陈国,与齐人看来完全是天外来客。
几千年没打过交道的所在,突然地,汉人压到了齐人头上。任是再柔顺的人,内心也不会俯首帖耳的。
巡街的汉军都能隐隐可以听到齐人的诽议声。对此,所有汉军将士都不屑之极。
自家大帅的本事,自己还不知道么。事实会证明一切!
日落,凉风刮起。夜幕降临,丝丝细雨落下。
当时间消逝中,风雨越来越大,满城的齐人都陷入了惊呆中。
天下怎么可能真有望天识象的人呢?这不是传说中才有的吗?
翁城里,祝彪打马从列阵整齐的一万铁骑面前走过。这是一支准备就绪的军队,丝丝杀气,力量俨然,战意沸腾中却又有一种从容镇定。
而适才看向城外的齐军连营,虽然营盘还是那样坚固,可黑夜中,风雨大作下,各营之间的秩序和联络,必然受影响。
祝彪有一万五千铁骑,出兵一万,另有五千铁骑悬于圈边,一旦哪个军寨胆敢夜间出兵相救,五千铁骑就会策马奔腾过去,大杀特杀!
雨声下的更大了。紫青色电光闪过天地间,雷霆炸响。茫茫雨水落下着,东南风还在不停地刮着。
“开城门——”
朦朦黑暗风雨中,马蹄声、脚步声都掩在了雨声里。夜袭军一万铁骑,从陶丘南门鱼贯而出,在黑暗中汇集成一支赤甲的洪流,顺着风雨朝东南方向杀去。
行未至三里,随着敌营的接近。马蹄声渐渐加急,同时数百支由气死风灯改装后的气死风灯火把,纷纷点亮起来,汇成了一条浩荡火龙。
突袭变成了强袭,或说一开始就不是突袭。赵曙明警惕性很高,祝彪想偷袭,很难。
上万大军的动静,绝瞒不过齐军斥候和高手的侦察。
所以祝彪也就没打算特意去隐匿行踪!
最临近的一座齐军分营里,士兵的叫喊声乱作一团,奔雷一样的马蹄声浩荡袭来。整座军营的火光却只有辕门眺望台下两堆篝火。
被顶上的瞭望塔遮盖,被风吹,但不被雨打,篝火才继续燃烧着。其余的篝火堆和油脂火把,瓢泼大雨下统统熄灭。
铜锣声在军营中响起,可是一眼乌黑的齐军,在军帐里还能借着火光照亮,出了军寨,就连归建排列都成了大难题。
营中军将无奈之中只好让士兵们一窝蜂的堆到营墙栅栏处去。上万齐军在一片叫骂、叫喊和拳打脚踢下。鼓噪着奔出营帐区,奔向营墙。
“上弦——”寨墙上的军官鼓起声音在喊。
祝彪一骑突出。青骢马快愈闪电。
“轰——”辕门已当先一部爆破开来,先天真气的荧光穿透雨幕,在坚固的几千斤重的辕门正心。爆开了丈宽的一道缺口。
缺口周边,五丈范围内,几十号齐军士兵坐了土飞机。死伤遍地,一片血色。惨叫和呻吟声连绵不绝。幸存之人则无不目瞪口呆。
“快逃……啊……”
“敢乱军心者,斩——”有军官砍杀着乱跑的齐军。“噗——”,一声疾风向他袭来。直接透胸而过,破碎的心脏喷出血虹,让这人抽搐倒地,尸体随即被乱兵踩踏过去。
“杀啊……”赤色红潮无可抵挡,以祝彪为锋锐,直接洞穿了辕门闯杀进了营寨。建制都无的几千齐军当即是分崩离析,挥刀舞枪拼死抵抗的十中无一。丢盔弃甲,拼命逃亡的比比皆是。
唉。中原人族之战,算是内战,与外战之激烈言比,截然不同啊。
今后的日子里,祝彪大概很难碰到厮杀至全军覆没,也无一人投降弃刃的军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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