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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京愕然不语,他沉吟良久,如实答道:“对我也有一些影响,但影响不是很大。”
古明凡道:“为什么这么说?”
陈京笑道:“刚才古叔您不是说年轻人要志当存高远吗?站得高,自然望得远,站得高,自从容!”
陈京的语气很诚恳,过了一会儿,他又道:“古叔,曾经我,甚至就在几天之前,我都觉得自己有些迷失了。今天听您的教诲,我忽然觉得自己找到了方向,心中觉得踏实了不少。”
古明凡微微皱眉,饶有兴致的道:“是吗?我可没有说教的意思,只是我书房就这些东西,聊天自然就聊这些事情。”
他叹了一口气,道:“共和国的未来,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以后我们身上的担子,都需要你们年轻一代来扛,来承担,所以啊,我和年轻人说话,总会忍不住就说到责任和担子的事儿。
有些人怕我,害怕见我,就像你那小舅子连杰,就是最怕我的一个。”
他放下长杆,拍了拍手道:“其实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他顿了顿,道:“年轻人就当无所畏惧,要敢于面对困难和挑战,要敢于去站到高处着眼全局想问题,不是有句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吗?
这句话还可以换一个说法,那就是不想当领导的干部不是好干部。你有才华,那就找到属于自己的平台,尽情的去挥洒你的才华吧!”
古家的饭菜很简单,没有大鱼大肉,就是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
但是每个菜做得非常精致,用清一色的青huā瓷盘装着,简直是美轮美奂,就像是艺术品一般,让人不忍去用筷子碰。
不得不说,今天来古明凡家,陈京最深的印象就是规整,一丝不苟。
就连一盘京酱肉丝,其肉丝的结构,都似乎有规律可以遵循。
这样的饭菜自然是吃不饱的,陈京远不像方婉琦那般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大快朵颐,他吃得很小心。
古明凡感受到了陈京的拘谨,他用手指了指方婉琦道:“琦琦比你从容,这是为什么?”
陈京神色颇为尴尬。
古明凡笑道:“说道理很简单,因为琦琦来这里吃饭的次数多,所以啊,一件事第一次做总是拘谨的,但是慢慢的就会从容。就像你啊,这么年轻就被提拔到处长的位置,你虽然做得够好了,但还是不够从容,也就是这个道理。”
陈京愕然点头,方婉琦强烈抗议道:“好了,古叔,你们就不用说那些咱听不懂的话了,听你说道理,我总感觉身上的压力很大。”
古明凡摇头,有些无奈的道:“好了,不说了!吃饭吃饭,都吃饱。”
从八一别墅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在夜幕下,这座城市更加的美丽,到处是霓虹闪烁,到处是美轮美奂。
打开车的天窗,深深的吸着京城夜晚微凉又有些干涩的空气,陈京心中这么多天的抑郁和烦恼渐渐的开始消散。
外出学习又怎么样?
在澧河陈京能够隐忍数年,从省城被贬到最基层,都让他挺过来了,更何况是一年的充电学习?
这几年自己冲得太快了,也是该找个时间歇一歇了,时间可以让人沉淀,让人成熟,甚至是让人更有信心、更从容的面对未来。
……
一休会所是京城一家比较知名的私人会所。
这家会所的主人不详,但是能进出这间会所的人,据说都是京城非富即贵的存在,没有身份,不是会员,是永远也跨不进这个大门的。
陈京能到这里来,自然是因为方婉琦的原因,方婉琦据说曾经是这里的常客。
会所的外面很内敛,装修格局厚重而不失大气。
不像其他的很多会所,外面停很多豪华、奢侈的富人座驾,这里外面是huā园,huā园很干净,停车场不在这里,进这个huā园,都一律需要步行。
这样的感觉有些奇特,因为这一点,陈京对这个地方的兴趣大增。
上次和王凤飞失之交臂,今天陈京过来却不是见王凤飞的。
王凤飞现在工作繁忙,来去匆匆,年后才回京,在京城就待两天时间立马回楚江。
今天陈京来这里是受邀玩的,明天就是初七了,明天也就要返回楚江,然后开始新的一年。
如果不出意外,他整整一年都可能会在香港渡过。
人生得意须尽欢,该玩的时候就玩,该洒脱潇洒的时候,就应该要洒脱潇洒。
心中执念太甚,一心想着有进无退,不仅累,而且那也不是生活。
生活就是磕磕绊绊,事业就是曲曲折折,就是坎坷艰辛,一切就是那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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