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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宇不在,临渊与阿锦相处甚欢。
不过阿锦平常不出临石的房门,临渊每次问,阿锦就摇摇头。
早晨,临渊就带着笛曰和曲谱,在屋后竹林中练习。
中午回来,阿锦已经布好了菜,不过临渊从来都是一个人吃,阿锦端一杯茶,坐在对面慢慢的喝着,陪她。
“你们公子当时来找我,说他的人进了悬岭,你可知是谁?”临渊眼里精光毕露。他一来,就让她被软禁在临渊阁,要不然她看他痴情,或许真的会去给他寻一寻。
不过,这次逃出来,回去之后,恐怕还要受罚,她还是能在外面待多久就待多久好了,反正一并罚了,左右不会吃亏。
“阿锦不知,我来临石居,鲜与外界接触,不知道公子找的是谁。”阿锦脱口而出不知。
不过三天也快到了,等他回来,我就出去逛一逛,去街上溜一圈,然后在茶楼听说书先生胡扯一通后就回去受罚。
要是能再喝一碗岁宁的鱼汤,就再完美不过了。临渊如是想。
近水阁的伙计在街市上淘换了一些新鲜玩意儿。
阿穆说,公子要送人,也没说送个什么样的人,伙计淘回来的物件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字画,古玩,金银,珠玉,该有的都有了,更有甚者,交给阿穆的时候,明着说是人界话本,打开来却是小黄书。
阿穆也未筛选,一股脑,全部送到桀宇面前。
桀宇扶额,正想让他全部撤下去,突然看到两个泥人,别的都撤了,就拿着这两个泥人,在手里细细把玩。
近水阁建在湖边。
远处的花舟舫有只小船向近水阁开来。
船上是花舟舫的姑娘,她与姐妹们打赌,说要拿下近水阁的公子,见桀宇凭栏,顿时心惊。
是谁说的这公子鲜少露面,不是抱病在床就是面容奇丑,如今看来,窥此天人之姿,这个赌,输赢都值了。
桀宇折扇并拢握在手里,眉头紧皱。
那姑娘在片刻的失神过后,急忙摆好姿态,将丝巾拨向桀宇。
拿丝巾飘过摇桨的小哥头顶,那小哥先酥了骨头。
丝巾展开后花瓣簌簌落下。
花香溢满近水阁。
临渊眉头皱得更深了,打开折扇,朝那姑娘一扇,那姑娘立刻落了水。
那姑娘在水里扑腾,摇桨的小哥也顾不得骨头酥不酥了,连忙跳下去,救起她,和远处观望的同伴一起,在一众姑娘的嘲笑声中回去。
而那姑娘,想起自己输了两只金步摇,面色发白,气得又吐出几口水。
阿穆看着那姑娘浑身湿透,被搀扶着离去,面部线条有些松动,桀宇着急沐浴更衣,看见阿穆,摇摇头,叹了口气,“榆木。”扇子敲在阿穆脑袋上。
这是第三日,曲谱中的《安魂》已经熟悉了许多,这首曲子临渊一眼看见,就感觉自己好像吹过千年,这三日,反反复复,吹得都是它。
心中所有的躁动,吹这首曲子的时候都会平静下来,本以为只是在桀宇口中吹出来神奇,没想到,这世间,竟还有一件事,她可以做得这样好。
不过今天练曲,走得有点远,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屋顶,什么时候竟然爬到竹林高处的凉亭之中了。
不过此时,沈临渊明白了一件事,这府邸的确很大,顺着这条山脉,建在涯安境最大的一座山北侧。而且,她住的那间叫临石的屋子,就这些屋顶来看,没有什么不同。
感慨一番后偶然抬头,凉亭顶上中央有一颗石头,泛着蓝光,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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