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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淫荡的人于某方面恐也有着特别的坚持和底线,拿松雪融野来说就是无法在寝屋以外的地方做,再不济再色急也得确保不能是无遮无拦的开阔地。
此为何处,融野对纪州藩邸不熟,辨不明,可她再笨也知此乃屋外,虽无人来人往,到底不是说能随她行淫的地。
倚上全部的力量靠在吉宗的肩头,融野也用尽全身的力量制止了她业已沾了淫液的手。
“大人还请体谅,被人看见大人无碍,融野却……”
吉宗听得明她是欲迎还拒抑或实在没那心思的,一时的爱欲冲昏头脑,倒忘了这还在纪州藩邸,不是她们能胡来乱搞的青山别邸。
想随性随情地去活,吉宗当下却悟得人非野兽,生来就要受条条框框的礼法束缚,长姐教子成婚二十年依然要对鹤殿行臣礼,与她不可在纪州藩邸胡来乱搞说起来也算一回事。
“抱歉,是我色急了。”
松懈手臂的力量,吉宗低首说道:“这些日子忙得分不清身在何处了,你可有这体会?”
那岂能没有。
融野也是想她的,想她于御前献舞并献丑,想她面对将军的责难不卑不亢。她想她们最开始如野兽般交合,自再纯粹不过的肉欲洗练至可堪诉爱的情欲。
元旦登城那日她是临时被将军叫过去的,来不及换礼装,于一众大名诸侯间尤为突兀。将军不偏爱纪州了,更不喜乡野长大的她。
“臣仅为三万石葛野藩藩主,不应今日登城谒见。然将军有召,臣不得不来,未换礼装将军大人岂可将罪过推卸于臣一人。自然,臣也可今日着礼装登城谒见,只还请将军大人赐臣足够今日登城的名分。”
将军本也有错,任老人家仗着年事已高就随心刁难人呢。好在也非当着众大名的面要将军下不来台,将军气完了还怪高兴,赏她小年夜那天献舞。
她献了,又气笑了将军老人家,说她勇猛似野猪,跳舞类狗熊。
就融野看来,将军还怪喜欢这怪人的。
捉住她的手指,融野回视吉宗的眼,继而舔尽她指上滑液。
“你这人,又不愿在这做又要——嗳?还不放开?松口!别折腾我!”
叼了食指一顿舔弄,融野乐呵极了。六尺大高个饱受折磨,刚摁下去的欲火一整簇地往上腾,烧心!
“听纪州公说大人忙着整备参勤交代的行装,哪来的空闲想融野。”
“你不也忙,不还整日东跑西窜地与这家姑娘那家小姐幽会。”
“莫须有的事,大人。”
吉宗不信,她知这女子不止她一人可床上作伴,具体多少个没问,没必要问。两人皆不多过问对方的性事,见面就开心快活,哪还管得了许多。
然吉宗所难忍受的是被这人当成发泄苦闷的玩意,因别的女人苦恼伤心,反来她这寻慰藉,是个人都忍受不得。
年前大德寺一趟,回来后即至新年,不常见面。如今见到了,吉宗惊觉这女子的眉眼与从前不一样了,要说哪里不同——她不会有意无意地蹙眉了,眼波飞来时不再荡漾略显勉强的温柔。
“回禀将军后融野便无事了,一去大人的青山别邸可好?”
“当真?!”
精神瞬霎抖擞,“吧唧”一口亲得实,此时若生两翼,吉宗想自己定能冲上九天云霄。
“那我在别邸等你,洗得干干净净地等你,你可得记得来啊,别忘了我。你忘了我,我心就死了,我死了,你看着办吧。”
谁能招架得了这般赤诚的热情,炽热得能融化千丝万绪。
英姿勃发的年轻藩侯,不吝言辞对她表情诉意的女子。融野感到她的心在朝下坠陷,将以预想不到的方式迷失于难以言喻的情爱泥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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