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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将分家两位家主来府一事告诉母亲早兰,融野并无把握不受责骂。
“你想的做的都很好,我为何要骂你?”
“女儿擅作主张,理应受罚……”
拍拍肩上的手,早兰安抚着笑说:“你也不小了,又是宗家少主,日后成为一族之长,万事都要靠你自己下决断,为娘能陪你的时间不多了。况且你想的做的都没错,不必自责。”
为母亲揉肩,融野应得轻:“是,女儿谨记母亲教诲。”
“不过你怎敢肯定你能游说得动若白?她硬得像块石头,我上回找她说续弦一事都差点被赶出来。”
“母亲说续弦总以情去说,怕若白公寂寞,想她有个伴,自然成不了。”
“原是如此。”早兰颔首,又问:“那你要以何去说服她?”
融野便答:“若白公一生视家门为第一,与骏河台喜结连理一事想不消女儿说也明白其中利害。”
“嗯,她往后是你义母,你说比我说要好。”
“但养子一事,女儿年方十八,是否太过着急了。”
“婴儿命脆易折,先应下,过个叁年五载再认养子也不迟。你能当面问东篱那只老狐狸该怎么做,这比什么都要让她心里踏实。”
老狐狸。
忍笑不语间,融野且听母亲叹气:“我本想要晚梅做你义母的。”
“晚梅大人既是姨母,想也不必成为女儿的义母了。”
为早兰披上御寒羽织,融野道:“母亲劳累一天,还请歇息吧。”
“嗯,你也早些睡,莫与千枝闹得太晚。”
“母亲——”
“有她陪着你我很放心,然你不可忘记你终究是松雪宗家将来的家主。”
“是……”
行礼后融野欲退出,却听母亲又说:“她有叁男二女,我也生了你,到底不一样。”
细品母亲一句“到底不一样”,回到寝屋,千枝已铺展好被褥。
“到底不一样?”
唧唧哝哝着,融野努力转动并不灵活的脑筋:“谁不一样……”
“您在唧哝什么呢,还不快歇息。”
已换好襦袢等她归来的女子,融野见她开怀,把困惑全抛,“母亲未责骂我,千枝姐。”
“少当家有胆有识,大当家高兴还来不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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