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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剑宗好多姓云的,他们的掌门首徒云扶风可是宗门男修武力之首,不是好惹的人物,他会不会是剑宗的人呢?
寂静在破庙内蔓延,云扶风身形未动,仍奉着长剑,敛声屏息。
“谁说我要杀你了?”
雁宁莞尔一笑,见云扶风神色惊讶,她拿过地上的发冠,双唇含笑,说:“这么好的银冠,不戴上可惜了。”
说罢,她点点下巴示意:“转过去,给你梳个头。”
云扶风乖顺地任她摆弄,背对雁宁,察觉发丝被人梳至整齐,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也一丝不苟地束进冠里。
女子动作专注,云扶风只觉得漫漫柔情淌过心底,低语:“我幼时家乡大旱,爹娘过世得早,巧合之下拜入剑宗,师父颇有威望,由他打理婚约之事,倒也不失礼数。”
想得真长远呢,雁宁嘴角不屑勾起,却并没流露出异常。
梳了两下发尾后,她拍拍他肩膀,“梳好了,我看看正面。”
云扶风顺从地转过身来,神色端方清冷,和方才情动时的模样全然不同,眉眼仍是柔柔地望着雁宁。
长得好果然不一样,雁宁无聊想道。
带上银色发冠,一身白色中衣,白玉雕出来的人似的,就是头发并非白色,是墨色。
雁宁愣神期间,云扶风也没闲着,他看见雁宁手上的梳子,嘴角不自觉抿起,果然是女孩子,无论何时都要带上木梳。
抬起眼眸,对方俏丽的容貌映进眼底,云扶风方才全程蒙着双眼,除了刚开始时的洁白肩颈,再无其他得见。
发间一根金黄珠钗,配合着鹅黄裙衫,想来是穿衣服时着急没注意,此刻发钗有些歪。
云扶风伸出手,欲帮她戴正。
雁宁下意识躲了一下,反应过后,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平时不喜欢让人碰头发,女孩子嘛,都这样。”
说罢,便自己扶正了发钗。
云扶风理解地点头,看向雁宁的目光愈发柔和,夹杂着些许期冀,“不知姑娘姓名?是何门派?”
很快地,雁宁答道“我无门无派,一介散修罢了,叫我阿宁便是。”
“不知阁下师从何方神圣?”雁宁抢先发问,听见对方答出“云沧海”叁个字时,心底忍不住冷哼,云沧海只有一个徒弟,云扶风现在还在苍南山闭关呢,编也不编个像样的。
又想到自己编的身份是散修,说不定对方以为软弱可欺,便不在乎谬误。
“阿宁姑娘去哪?雨路难行,我送阿凉一程。”
“多谢了,不过我是骑马来的,可以自己离开。”
正说着,雁宁便站起身向庙外走去,刚走两步,腿间便传来难以启齿的疼痛。
云扶风适时上前扶住她,神色也不自然,咳了一声,“还是我送姑娘下山吧,路途劳顿,不如寻个城镇,备一辆马车,一路上也好休息。”
“小郎君,你废话真的好多。”雁宁瞥他一眼,抬起双手。
云扶风了然于心,果断伸手,将雁宁抱在胸前。
“谁让你抱了,我是让你背我!”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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