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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姑娘穿鹅黄衣服很好看,像天上的太阳一样。”
顺着他的视线,雁宁也看向天边。
夕阳金红灿烂如腌透了的咸鸭蛋黄,天边云霞恰若流出来的红油。
她说:“原来你不是喜欢黄色,是喜欢我啊。”
此话一出,云扶风白玉般的脸上当即窜来两道飞红,低头支吾道:“阿宁姑娘,莫要取笑在下。”
雁宁冷眼旁观,不愿再搭理他,随手拉上窗帘,跳下马车。
“我好了,你去换吧。”
她换了一套外罩金色薄纱的鹅黄对襟衫裙,衬出她高挑的身姿和修长脖颈,发髻上仍戴着那枚金钗,余发用软丝束起。
视线从腰间快速划过,云扶风连忙进了马车。
换好新衣后,不经意间却瞧见了角落的白色长纱。视线在那团白纱上停留,似乎又回到了那疯狂又缭乱的一夜。
等回过神时,白纱已经被握在了手中。若有若无地,他似乎又嗅到了女子体香,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
“换好了没?”
车壁突然被敲了两下,云扶风豁然惊醒,眼看着车帘即将被掀开,慌乱间,将白纱塞进怀里。
“你真磨蹭。”雁宁爬上车,与云扶风擦肩而过,歪倒在软被上,拿过锦枕垫在脑袋下。
看对方准备休息,云扶风便起身下车,刚摸到门框,雁宁却懒懒道:“做都做过了,还害什么臊?外头夜深露重,你要去挨冻么?”
听了这话,手指不自觉攥了一攥,云扶风闷声道:“事发紧急不可比,现如今,不可唐突了姑娘。”
说完便下了马车,坐到火堆旁。
懒得管你。雁宁打个哈欠,车内温暖如春,让她沉沉睡了过去。
车外,火苗跳跃,火光明明灭灭地照在云扶风脸上,他抬眸看向车厢,怔怔地微笑。
叁日后。
“前方就是逍遥镇。”路人答完便走开了。
回到车上,云扶风第一眼便看见雁宁兴奋的模样。
“怎么说?是不是到了。”
“嗯,再走半里就到镇子了。”神色如往常一样清冷,如果忽略那不自觉绷紧的下颌。
得知马上到达目的地,雁宁忍不住拍了拍手:“这日子总算到头了。”
又问道,“你不是剑宗的人么?怎么连路都不认得?”
“我自上山拜师后便甚少下山,除了偶尔去秘府闭关。”
说罢,云扶风便沉默驾车。
认定他又在扯谎,雁宁翻了个白眼。
明月楼。
“我送阿宁姑娘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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