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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他说的,雁宁转过身,让他看伤,一言难尽地说:“我是花钱租的。”
“八两银子的押金。”雁宁垂下头,声音也低落几分。
男子没有答话,手指施力,拔出银针。
将针捏在指尖,细细看了一会儿,道:“我对毒术一道并不精通,但料想应该并非致命之毒。”
雁宁:“就算是致命毒,你有解药吗?”
男子神情一顿,叹气说:“抱歉,在下没有。”
“算我倒霉。”雁宁随便答了一聚,说完,发觉两人还淋着雨,虽然雨势渐小,但蒙蒙细雨淋着也不舒服,转身就跑回庙里。
白衣男子望着雁宁的背影,将剑收回剑鞘,抬脚跟上。
刚进庙门,便递给雁宁一块白银。
“因我之故,连累姑娘,这银子权当赔礼。”
看着面前白花花、沉甸甸的银两,雁宁真的真的很想伸手接下来。
她确实是无故倒霉对吧?这事和她没有关系,她是纯纯的受害者。
但想想,抢马的人又不是面前这个,思谋几下,雁宁到底还是没接这银子。
“算了,我道德水平太高,到底你也算救了我,这钱,你自己留着吧,算我破财消灾了。”
雁宁摆手拒绝,擦了擦脸上雨水,两叁步跑到石像后,捡起自己的包袱。
随后继续坐到长桌上,抽出一条干净的步巾,仔细地擦手擦脸擦脖子。
被雨淋过之后,雁宁肤色更显白皙剔透,庙里空旷无遮挡,男子默默移开了视线。
“你还不离开?那人估计骑着马都跑出几十里了,你就要追不上了。”雁宁忍不住催促,她不想再和这人有什么牵扯,万一又因为他遭殃怎么办?
听出雁宁的意思,男子低下头,神色不知为何有些紧张,说:“不知那贼人针上淬了何物,还是照看一二的好。”
“不用……啊!”雁宁刚刚准备赶人走,忽然心口一股刺痛,浑身骨骼顿时似烈火焚烧,眼前瞬间空白,手脚失去知觉,眼看着就要摔下长桌。
男子听到声响,转瞬行至桌旁,将摔落半空的雁宁接住,扶在胸前。
“我……这是,怎么了?”
男子快速给雁宁把脉,不多时,他神色突变,看了看满脸痛苦的雁宁,十分为难地,犹豫道:“姑娘……中了合欢花毒。”
“那又如何?”
“此毒只能与男子交合方能解。”
“我不信,天下怎么可能有这种毒?不符合人体医学原理!专家辟谣过的!”虽然连喉咙都痛,但雁宁还是强撑着吼出质疑,只是虚弱的模样好似无法咬人的兔子,毫无攻击力。
男子想到了什么事,沉声说:“那歹人是万毒门的人,奇毒不在少数。”
记起来自己并非在一个科学能解释的世界,雁宁沉寂下来,抓紧了自己的衣服。
淋了雨,有些冷,冷得她浑身发抖。
男子见状,指尖微微颤动,仍旧待在一旁,并未再靠近,严守君子之礼。
渐渐,雁宁毒发厉害,脸色苍白,支撑不住,向后倒去。
男子赶忙接住,掌心贴上她后背,向雁宁输送内力,聊以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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