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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人其颀,衣锦褧衣……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老老太爷就说:“这诗说的就是我大孙子嘛!以后这清心斋就改叫硕人斋好了。”
老老太爷一句话,哪里有人能不听?
当时的秦家还不如现在富贵,宅子还没有现在这般大。扩建了一次,又建了一次后花园,这硕人斋还一直保留着。
后来老老太爷驾鹤西去,秦槐远每当想念祖父时,还常会去硕人斋坐一坐。
秦慧宁小时候就喜欢这一处的风景,跟父亲撒娇开口要过两次,父亲都不肯给。
祖母当时安慰她,说以后硕人斋是要给嫡子住的,她是女孩子,不能住。秦慧宁才渐渐的熄了心思。
想不到,如今父亲会开口将硕人斋给了秦宜宁!
秦宜宁不也是女子吗,凭什么秦宜宁能住,她却不行?!
可是即便心里再不甘,秦慧宁也已经来不及去妒忌了。
她紧接着想到的是自己堪忧的处境。
从慈孝园搬去雪梨院,又被撵走了身边曾经服侍的所有人,等于是两眼一抹黑,她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
“父亲,求您开恩,您不能这么对我啊,往后女儿还要过日子,您这样,叫我怎么有脸活下去,您不如赏给我一根绳子,叫我吊死吧!”秦慧宁再度去抱秦槐远的腿。
秦槐远退后两步,蹙着眉摇头。
一个养在孙氏和老太君身边娇贵宠大的姑娘,脑子里却只有一些小算计,全无大局观,遇到事儿只会哭闹,完全无大将之风,足可见骨血的重要。
到底,还是他亲生的女儿继承了他的血脉。
秦槐远虽然对秦慧宁有父女的情分,可心里到底也不满自己的亲生女儿被诬陷欺负的。
至于为何他与太子会那么巧合的在假山后听到碧桐的话,秦槐远不用想都知道这是那个小丫头安排的。
秦槐远被自己的女儿算计了,只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该教育女儿是要教育,心思不淳的人却要先惩教。
“慧姐儿。”秦槐远的声音如常,就连声调都没有拔高,平铺直述的道:“你身为我的女儿,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应该清楚。你不必用上吊这类事威胁我,我不是老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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