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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你也能跟一个小姑娘说?!”他没好气地瞪了路近一眼,“霍少可是她的心上人!”
这种伤害简直是双重致命的。
路近难得没有跟他抬杠,默不作声地将顾念之放到手术室的另一张病床上。
还好,顾念之只是一时气急攻心,路近把她一放在病床上,她就睁开眼睛醒了,泪眼婆娑地看着路近,握住他的手,可怜兮兮地问:“爸,霍少没事吧?那手雷没有炸到他吧?”
“没有没有,只是被弹片伤到了后背……”路近这时学乖了,没有将霍绍恒的伤势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路远松了一口气,端着水盆去倒水了。
顾念之没有看见,那水盆里几乎成了一盆血水……
霍绍恒背后伤得跟蜂窝一样,还好他们里面穿有防弹背心,关键部位护到了,比顾念之那次的伤势好多了。
但没有防弹背心防护的部位流血太多,他一口气支撑到将路近带回家,才晕倒在地上。
有路近在,这种程度的伤势不值一提。
可失血过多,对身体的损伤毋庸置疑。
顾念之扭头看着在病床上趴着的霍绍恒,从她的角度,看不见霍绍恒的脸,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
她抿了抿唇,止住那股奔涌而上的泪意,垂眸说:“爸,我没事,您去歇会儿。”
路近是在经历了一通紧张的“逃亡”之后,又做了四个小时的手术,身体实在撑不住了。
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顾念之,说着“不用”,却还是不由自主趴在她的病床边缘睡过去了。
手术室里一时静悄悄的。
路远坐在霍绍恒的病床前面照顾着他,顾念之的病床前则趴着睡着的路近。
顾念之今天也经历了一番波折,情绪一直很紧张,最后也撑不住,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下意识抬眸看向的是霍绍恒的方向。
他也已经醒了,依然趴在病床上,却把头扭过来,看向的是她的方向。
顾念之从来没有在霍绍恒眼神里感受过这样温柔的凝视,他的目光里似乎有手伸出来,正在轻缓的抚慰她。
顾念之觉得头皮发麻,不好意思地闭了闭眼,眼角的余光瞥见路近还趴在她病床边缘沉睡,鼻子里忽然闻到蛋炒饭的香味,顿时精神一振,眼神闪亮如星。
霍绍恒静静地看着她,微微勾了勾唇角。
就喜欢看她活蹦乱跳对一切充满好奇的样子。
顾念之抽了抽小鼻子,小声说:“……路总去做早饭了?”
早餐能吃蛋炒饭,真是难得的大餐!
霍绍恒颔首,嗓音更加低沉磁性,还带着一丝沙哑:“嗯,去做了。你能起床走路吗?”
顾念之动了动自己的腿,虽然无比酸软乏力,但还是能动弹的。
顾念之轻轻掀开被子,想下床。
她的动作已经很轻柔了,可还是惊醒了路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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