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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夫看了眼月晟丰,征求这个月府主人的意见。
三姨娘眸底闪着愤恨的光芒,瞪了眼沈氏,如果说月千澜会害她女儿,她心底还存着狐疑,如果换成沈氏,那么她便打消了疑惑。
多年来,她们明争暗斗,自然彼此清楚对方的手段,所以三姨娘相信月千澜的说法,已经信了七八分。
如果,能利用这件事,彻底扳倒沈氏,那么还真是一个意外之喜。
所以,三姨娘扯了扯月晟丰宽大的衣袖,苦苦哀求:“老爷,你就让程大夫查一查吧,大小姐才不过十五岁,她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谋害樱儿,陷害二夫人啊。”
沈氏眸底闪过一丝惶恐,她的脚步微微踉跄了几下,整个人心虚的不得了。
她更是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了这样。
她原本,只是想让月千澜受点苦头,让她额头上留个疤,影响她容貌形象,太子妃之位,不会由一个容颜有诟的女子来坐。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一向怯弱怕事的草包月千澜,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脏水泼到她身上。
她总感觉,月千澜变了,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只手,一步步的推着她走向万劫不复的地狱。
沈氏抖着身子,颤栗声音:“不老爷,你千万别听那贱丫头胡说,也千万别中了她的计策,她是故意陷害诬蔑我的。我一片好心,被她当成了驴肝肺,我怎么可能会端了一碗毒药给她喝呢?我冤枉,我实在冤枉”
月晟丰盯着沈氏那心虚的神情,不由怒火中烧:“你既然喊冤,那更得让程大夫验一下药渣,好还你清白了。程大夫,麻烦你验一下吧。”
沈氏的心,猛然一沉,身体的气力好似被抽空,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程大夫连忙应了,捏起碎片,又拿起药渣凑到鼻子那里闻了闻,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药渣。
然后,他又拿起那碗月樱没喝完的汤药,尝了尝。
月千澜又道:“我父亲那里还有一张方子,程大夫要不要看一下?”
月晟丰把方子掏出,递给了程大夫。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程大夫查清了前因后果。
“月丞相大人,小人已经查清了,这碎片上的药渣,的确有毒,而且和这碗三小姐服用的汤药成分是一模一样的。这药的毒性,虽然不大,可是对于身体有伤口的人来说,那是致命的。
对身子骨稍微差一点的人来说,必然熬不过今夜,就算熬过一夜,那伤口也会红肿溃烂,到最后,致使伤口留疤,再难愈合。
三小姐是被碎片割破了肌肤,药汁直接渗透进了皮肉里,又加之她服用了这毒汤药,所以她的病情才会这么严重。老朽再晚一步,恐怕三小姐就会一命呜呼了。”
“二夫人你好狠毒的心啊,我的樱儿平时与你走的最近,她凡事对你言听计从,你居然还要害她,夺她性命?你这女人,简直拥有一个蛇蝎心肠啊”三姨娘恼恨的吼道,扑到沈氏面前,狠狠的扇了她一个耳光。
沈氏脸色铁青,狠狠的推开三姨娘,指着程大夫怒吼:“你这老头,简直信口雌黄,满口胡言。我端给澜儿的药,怎么会下了毒?你一定和那见丫头窜通,故意诬蔑于我”
程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看向沈氏:“二夫人,老朽可是你花重金聘请入府的,我从来都没见过大小姐,我如何和她串通诬陷你?你自己做了肮脏事不肯承认,偏偏把污水泼到别人身上,老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第一次见到你这么一个厚颜无耻的恶毒妇人。
月丞相大人,你们的家事,老朽就不掺和了,实在是晦气的很,下次贵府再聘请我来,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会来了。”
程大夫对着月晟丰抱了抱拳,不待月晟丰回应,黑着一张脸跨出门去了。
程大夫在京都早有盛名,医术了得为人孤傲,皇帝陛下几次宣他入宫诊治,在陛下面前颇有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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