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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换好衣服后,温薏打电话约了叶斯然一起去楼下的餐厅吃早餐,三人一起吃完东西后,墨时琛去处理他需要处理的事情,温薏作为熟客,带着叶斯然在附近的景点游玩。
…………
时间过得很快,两天后,李父下葬。
天阴,风大。
李千蕊父女的亲人不多,而且来往得不频繁,之前护士提起的那个外甥也是个不学无术的,不过因为有墨时琛这么个人物在,各路牛鬼蛇神倒是屁颠颠的都跑来了。
旁敲侧击想盼着墨时琛给点好处,最好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但墨时琛是什么人,他看着温文尔雅,稍微了解他一点的都知道他心硬情薄,他愿意的时候可以阔绰大方到人尽皆知,不愿意的时候,从他身上讨不到一分钱的便宜。
所有凑上来想蹭好处的,基本不用他开口,一个冷漠的眼神就足以将他们震慑得不敢多言,然后灰溜溜的离开。
下午,墓园的人陆续离开,这个地方无论天晴下雨,天都是沉重的。
李千蕊跟墨时琛一前一后的站着。
墨时琛看着墓碑上黑白的遗照,在长久的静默后还是淡淡的开了腔,“千蕊,我走了。”
李千蕊没有回头看他,嗓音带颤的问道,“李儒,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爱过我吗?”
男人沉默。
“即便只是一点点……有吗?”
他仍旧淡淡的,“即便有,这一点点也没有任何意义。”
李千蕊闭上眼,眼泪滑落,“有的……即便只是一点点,也是我这五年来,最大的意义了。”
她这整整五年以来的所有时间,精力,感情,希望,悲伤,喜悦,全都给予了他一个人。
她甚至为此而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如果一点点的爱都没能换到,那真是比梦碎一地还要残忍。
墨时琛的视线落在女人单薄瘦削的肩膀上,之前她虽然受了枪伤,但有她父亲跟他的照顾,各种营养补充着,身体并没有明显的消瘦下去,但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神色亦是憔悴黯淡无光。
她失去了恋人,又失去了父亲,身心重创。
很难辨清楚是因为她的自私贪婪责任多一点,还是他薄情的决断责任多一点。
他垂下眼皮,只说了最简单的两个字,“再见。”
然后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去。
走了大约两米多。
“我忘记跟你说了,李儒,房子跟钱我不会要的,工作我也会自己找……”她声音低了下去,艰涩的道,“反正当初救你的那些钱,本来就是温薏出的……”
墨时琛没有回头。
“这五年对我来说弥足珍贵,虽然你只有半年的时间是有意识的,但这半年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半年,我不后悔,也不觉得损失了,所以,我也不需要你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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