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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温柔淡语,“欢欢,我对你没有幻想……你又何必回忆过去的我,嗯?”
…………
池欢在医院里住了两天。
墨时谦就她被送过来的那天上午在病房里待了一个上午,下午离开,晚上过来,然后在九点左右回去——
她猜他应该是回家了。
他在病房里待着的时候,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有人给他打电话,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妻子打给他,但他也“乖”的很,到九点就会回去。
因为她生病,这两天她跟墨时谦都相安无事,当然,也因为她配合吃饭吃药打针,没有“闹”过。
第三天上午,池欢出院,他没有出现,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她没有失落,她也绝不允许自己有这种感觉……
她只是太厌恶这种感觉,她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男人的掌握之中,而他就真的把她当成一个养在外面的情一妇,想起来了,有时间了,就来看看她,没时间或者没心情的时候,她就被扔到了十万八千里,电话都不会打,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
如今也不像五年前有保镖随身跟着她,但她也清楚有人在盯着她,他根本不怕她跑了。
宁悠然来医院接她。
“欢欢……你要不要把五年前的事情跟他说清楚?”
宁悠然其实也不知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池欢要跟墨时谦分手,池欢没说,她也就没有问过。
只隐约觉得那是她的伤疤,虽然这些年来,除了最初的两年她因为被封杀过的困难,其他时候好像也没有特别痛苦。
池欢将车窗摇开,让冷风灌了进来,喃喃的道,“说清楚……说什么?”
“那个孩子……你们是因为那个孩子……才分手的吧?他知道你不是故意拿掉孩子的话,应该不会再这么恨你吧……”
长发飘扬,很快就乱了。
孩子……
孩子是压垮他们关系的最后一块巨石,也是如今他恨她的根源。
当年她没有质疑过这个孩子存在的可能性,是她犯的最致命的错误,虽然即便知道了,也未必能保住。
池欢抬手,手指缓缓的插入自己的长发中,“我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更不知道怎么让他相信,也不知道……现在再说当年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他已经结婚了,长达四年半的时间,这个时间比当初他们认识和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都要长。
而且她看得出来,他没有要离婚的意思……
宁悠然看着她郁郁寡欢又迷茫寥落的脸,小心翼翼的问道,“欢欢……你真的……一点都没想过……再跟他在一起吗?”
再在一起?
说没有想过,那都是骗人的。
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是幻想如果他们再遇到,能再在一起……冰释前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或者,从来没有认识过。
池欢歪着脑袋靠在宁悠然的肩膀上,任由长发吹到脸上,嗓音轻轻喃喃的,被吹进来的风带走,“悠然……他不是我的墨时谦了,他已经不是我的……甚至,不是墨时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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