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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住,几乎不能言语。半响,才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住手!你给我住手!”
她用力地挣扎,可他的动作却是那么的野蛮和霸道,他兀自疯了一样,还是喃喃地说着那一句:“他到底有什么好?到底有什么好?”
手里,却大力的扯她的衣服,很快,她白皙的肌肤便完全果露了出来,胸口一大片的春色尽收他的眼底。
男人被情一欲一染红的眸子愈发地深沉和炙热。
她再也无法忍受,一扬手,啪地一声,狠狠地朝他甩去一个耳光。
力道之大,使得他的头被打得一偏。清脆的响声过后,他的脸上留下了五道清晰的指印。
他呆住了,她也呆住了。时间仿佛突然间就凝固了。
半响,他才终于清醒过来,看到身下被自己用双腿牢牢禁锢住而挣扎得云鬓散乱,素胸半露,一脸悲愤怒潮的女子,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做了什么。
他慌乱地放开她,慌乱地起身,吃力地,几乎是哆嗦地闭了闭眼,然后狼狈地,语无伦次地道:“对不起连姝,是我无礼了!请原谅我一时的鬼迷心窍,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对你的!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书房睡……”
说着,不待她说话,他便仓皇着转过身子,几乎是夺路而逃的,踉跄着而去。
她怔了怔,尔后回过神来,叫了一声“陆瑾年……”
但是他已飞快地奔出了房间,随即,只听“咔哒”一声,门已被他顺手带上。
她呆在了那儿。
很快,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只剩下墙上的时针在滴答滴答地走动的声音,寂寞地响在这静夜里。
半响,她才看了看自己刚才打人的那只手,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颓然地跌坐在了床上。
结婚三年,陆瑾年对她向来温文有礼,从不做过分的行为。可是刚才,他差点对她用了强。
是什么令到他如此性情大变?是喝多了酒的缘故吗?
还是,某人回国的消息,刺激到了他?
她摸索着,抓过一只抱枕放在怀里,下巴抵在了抱枕上。
聂慎霆。
这个名字每每想起来,都令她心下一痛。
晚上在五味楼偶遇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幽暗的灯光下,他的视线绵长,他叫她的名字,依然是令她心碎的声音。
明明只是短短的三年,可她却感觉过了一辈子那么久。
明明只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可她却觉得他们之间隔了万水千山。
有些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有些情,尽管过去多少年,却始终深刻心底。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呈现,她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神色间,透出一抹难以言说的疲倦来。
“妈妈——”
一抹小小的人影迈着小短腿走了进来,嘴里奶声奶气地叫着她。
连姝睁开眼睛,看到儿子,忙扔开抱枕,下床将他抱在怀里。
“忘川,怎么了?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小包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我要妈妈抱着睡。”
“好,妈妈抱着你睡。”连姝柔声道,抱着儿子,回了主卧。
“妈妈,我想听你唱儿歌。”母子俩躺在床上,小包子半闭着眼睛道。
“好,妈妈给你唱儿歌。”连姝侧躺着,轻轻地拍打着儿子的后背,温柔地唱起了他平时最喜欢听的儿歌。
慢慢地,孩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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