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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汛靠着泰晤士河畔的栏杆,等蔺焰尘买两杯热咖啡回来暖暖手,静静地望着河面,风把他的头发吹拂起来,他大概已经有两个月没剪头发,头发长长了不少。
蔺焰尘拿着两杯咖啡回来,跟小跑腿似的,还道歉:“让你等久了。”
楚汛接过一杯咖啡,温度从手心渗进身体,说:“累不累?我们在那边坐着休息下吧,说说话。”
蔺焰尘拿出纸巾殷勤地擦了公共长椅,才让楚汛坐下,说:“下午我带你去射箭吧?玩过射箭吗?要不要试一试,还是挺有意思的。”
楚汛兴致乏乏,可有可无地点点头,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天上飘下细碎的雪花。
蔺焰尘看到楚汛抬起头,雪花落在他微红的鼻尖,瞬间被融化,变成一小颗晶莹的水珠。
楚汛说:“这下没办法去射箭了。”
蔺焰尘说:”我们回家吧。“
他们起身准备离开。
一个带着毛线帽子的男人拿着一张纸小跑至他面前,不,是一幅画。
铅笔素描,画的是楚汛。
画上的他微微侧脸,在笑着和蔺焰尘说话,楚汛愣了愣,他在望着小蔺时,原来是这样的神情吗?
有这么温柔吗?
他自己并不知道。
画的作者说:“五十镑。”
楚汛把画递回去:“太贵了,你这是强买强卖。”
画半路被截走,蔺焰尘说:“我买。”
楚汛看向他。
蔺焰尘说:“不能拍照,让我留幅画总可以吧?我自己出钱。”
虽然这么说,但蔺焰尘还是担心楚汛会不同意,楚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幅画。如果只是张照片的话,只是按个删除键,没什么实感,但这是幅画,是实物,如果要销毁只能弄坏……他于心不忍。
买吧。
可是,不能就这样轻易地买下来,多没面子,楚汛讨价还价说:“五十镑太贵,三十镑。”
画家摇头,据理力争:“不,五十镑,我觉得我这幅画画得很好,你看,你望着你的恋人时满怀爱意又带着患得患失的惆怅的神情细节我都画得很好,难道不值五十镑吗?我还觉得很便宜了。”
楚汛猛地涨红脸,什么叫“满怀爱意”?他立即翻脸:“不买了。”
蔺焰尘赶忙说:“买的买的。”
说实话,他这辈子还没买过这么便宜的画,在他看来,价格数目后面再加三四个零他都愿意掏钱。
蔺焰尘还是花五十磅把画买了下来,他很满意,还顺便再花几镑买下旧画筒,用来保护这幅画,捧在怀里。
楚汛看着怪不好意思,别扭地说:“你真是乱花钱,还傻,被人骗。”
蔺焰尘忽然亲他一下:“我很喜欢的。”
楚汛没有防备,被他亲到,说:“都说了不要在大街上这样。”
蔺焰尘乖乖受教:“哦,那我们回去我再亲,亲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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