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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目,经久不散,想来至少方圆十里内的人都能一眼看到。
慕容琅愤怒瞪她。
木槿不紧不慢地理了理半偏的发髻,问向秋水,“我头发是不是乱了?”
秋水定定神,自袖中取了梳子替她整理头发。
楼小眠懒懒地把玩着手中香囊,微卷的浓睫覆下,竟似打起盹来。
--------------明枪易躲,暗贱难防----------------
一个时辰后,木槿、楼小眠已被关在一处山庄的后院。
应该是听命于慕容家的某位大臣别院,虽在乡间,倒是砖石所砌的屋宇,极结实,连门窗亦是厚实的榉木所制。木槿叩了叩那木质,已经皱起了眉。
即便没有怀孕,提把斧头在手中都不容易破开如此厚实的门窗。
而她随身武器和百宝囊都已被搜走,想施展手段实在没那么容易。
慕容琅在外说道:“你们最好盼着从悦安然无恙回来!否则,运筹帷幄的楼相,尊贵骄横的皇后,连同未来的小皇子或小公主,都会像皇后放的那枚焰火一样,化作灰烬!凭他许思颜天大本领,也别想找到一根头发!”
木槿在内叹道:“运筹帷幄?那么,又是谁在决胜千里之外?皇太后吗?她真的想帮许从悦,会让我带走吉太妃?”
慕容琅明显顿了顿,才哼了一声,便有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外面便静寂下来,偶尔听到几名守卫低低说着什么,夹杂着一声两声的笑,听来说不出的猥琐。
木槿自然晓得那猥琐因何而来。
秋水被绑着手脚关到了另一间屋子,并未和他们一处。这里只关了楼小眠与木槿两个人。
想来这间屋子本来就是用来私囚或刑审敌人的,四四方方的一间,并不大。
虽有桌椅,却满是灰尘,破旧不堪,连坐都没法坐;倒也有一张旧床,把木槿他们丢进来时,甚至还丢进来一床新铺盖。
一间囚室,一张旧床,一卷铺盖,还有一双年轻的男女,在这冷森森的屋子里……
木槿叹道:“我原来以为慕容琅只是嘴脏,原来心更脏。早知道就该用恭桶刷子好好刷刷她的嘴巴和身子才对。”
楼小眠笑了笑,“或许,有这个机会吧?”
木槿抬眸,“因为……她也在担心?”
楼小眠提过胡乱扔在床上的铺盖,不紧不慢地展开被褥,说道:“皇上受伤,被迫北行,若雍王能掌握绝对主动权,那他的前程,慕容琅的前程,岂不正该锦绣一片?”
木槿接过被褥一角,弯着腰吃力地和他一起铺被,口中亦随之分析道:“可她在担心雍王安全,甚至顾不得将我们押送得更远些,便匆匆离去。看来皇上的境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好得多。”
楼小眠微笑,“那是皇上。若雍王不能一击成功,又无强有力的外援,兵败那是迟早的事。”
木槿眸子冉冉转动,“楼大哥认为,雍王会不会有外援?”
楼小眠顿了片刻,答道:“不知。但臣敢断定,不论有无外援,雍王这辈子都无法遂心如意。”
若靠外援得偿所愿,终不免为外援所制。当年许知言借助慕容家的力量得登大宝,便不得不重用慕容氏,终至其满门权贵,难以驾驭。
何况许从悦篡权夺位,又无法与许知言以嫡子继位的顺理成章相提并论,如何堵得悠悠众口?又如何令朝中文武大臣心服口服?
木槿叹道:“从悦……许从悦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自己作死不算,还要拖着我们一起作死?”
二人都不是铺床叠被的人,费了好一番手脚,总算床铺好。
楼小眠掀开被角,“别想了,先上床去睡一觉,好好养养精神。”
木槿看向他的神情便有些古怪,“我精神好得很呢!难道不该楼大哥去睡么?”
这样花朵般清美又柔弱的男子,本该她多多照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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