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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雁可不知道楚玉容已经成了废人,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她匆忙抬手捂住了楚玉容的嘴,紧张地侧耳听屋外的动静,确定没有惊动任何人后,才松了口气。
扭头看到楚玉容求救的眼神,她没有半点同情和怜惜,反而露出了讥讽的笑容:“你也有今天。”说着,她取出一件粒黑黑的小药丸塞进了楚玉容的嘴里,再次紧紧地捂住了楚玉容的嘴。
那药丸入口即化,但随之而来的苦涩感充满了整人口腔,让人恶心得想要吐,只是被楚云雁死死地捂着,楚玉容根要就吐不出去,只得感觉那股苦水顺嗓子眼咽到了肚子里。
楚云雁算好了时间,俯下身与楚云容额头贴着额头,嘴里念念有词:“抽取她所有的记忆。”
据她从太后那里得到的“真实情报”,楚玉容犯的并非什么御前失仪的小错,而是她是陷害先皇后,用死胎换了嫡长子的主谋,皇上还要用楚长铮,不得不从长局出发,才把她做的恶事暂且掩饰下来的。
她今儿,可没有想要救楚玉容出困局的心思,而是她想来废物利用一把。
这楚玉容能当上皇后,而且还是楚长铮,她就不相信她手里没有几张保命的底牌,与其让楚玉容拿着再翻身一搏,不如她笑纳了。
两人的额头贴近的那一刻,楚玉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鲜血朝着楚云雁的脸直喷过去。
楚云雁闪避不及被她喷了个正着,而且不少的血还溅到了她的眼睛、鼻子、甚至嘴里,那血中还裹着让人恶心的药味。
她下意识的避开了头,两人的额头分开时,也停止了抽取记忆。
该死,她特意留下来的,自认为会在她翻盘之站中起到重要作用的道具,结果就因为楚玉容的不配合,白费了。眼下,她根本就没有积分再重新买一次道具了。
她恨恨的掐住了楚玉容的脖子,脸上的表情狰狞得如同地府里爬出来的厉鬼:“你死到临头,还要祸害人!”
骂够了,掐够了,她才发现楚玉容已经没了气息。
她……杀人了。
楚云雁惊慌失措的松开后,退后了好几步。反应过来后,她又骂自己:“不过是杀个人而已,末世位面的时候谁没杀过。”看来是在这个位面呆久了,弄得她都忘了原来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了。
她抹了把脸上的血,正准备离开,只觉得眼睛里如同火灼一般,疼得她差点没失声大叫出来。
不好,楚玉容喷她的那一口血有毒,该死,她中毒了!
她恨恨地看了眼木板床上死不瞑目的楚玉容,飞快的推开飞跑了出去,心里恨恨地决定,一切进程都要加快,现在这种日子,她一天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次日一大早,宁香莲就收到消息,说是楚玉容死在了冷宫里。
“死了?”宁香莲很诧异,“真的假的?”
皇上将楚玉容打入冷宫,明显是还不想要她的小命,结果还没有一天……
呵,宫里真是个筛子,各种“意外”都能发生。
还好,修之出宫开府了,而且挑的府邸还是王府隔壁,要不然她真不放心瑛姐儿跟着他一块儿搬进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去。
可是,哪怕是出宫开府,皇家的麻烦哪里会少呢?
且不说旁的,就皇子除了正妃外,还可以娶两个上玉牒的侧妃,相信从昨儿起,已经有人在盘算着那两个位置了。
“瑛姐儿,我跟你说……”她话还没说完,双喜打起帘子匆匆进来:“王妃,太后召您与郡主进宫,眼下仁寿宫的姑姑已经在二门处等着了。”
看着宁香莲不满的拧眉,特意赶早过来帮她梳妆(实际上是跟着她学梳妆)的楚月瑛放下手里的月牙梳,拿了支玉钗替她戴上:“母妃,您别皱眉,小心生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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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镜子里的人,她轻叹了一声:“怎么瞧着您比我还年轻……”
她还真不习惯母妃现在这张脸,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不说,这张巴掌大的小脸柔柔弱弱的,让人一瞧就想……怜惜。
宁香莲拧了她一把:“你就不怕是鸿门宴?我们与承恩侯府的官司,可还没了。”
承恩侯府为了修哥儿赔个姑娘,都没占到半点好处,修哥儿却摇身一变成了嫡皇子,太后和承恩侯只怕想不吐血都忍不住了。
楚月瑛不认为然:“没什么区别,只要修哥与我站在一块儿,我就什么都不怕。”她还拽着宁香莲的胳膊撒娇地晃了几下:“难不成,您信不过修哥?”
自已养的娃,怎么会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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