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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依恶狠狠的看着灵兮离开的方向,恨声说:“只要我摆脱这毒药,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下山的路上,宇馨问灵兮:“你真往她脑子里面下毒药了?”
“嗯,真下了!”以前,她有很多次机会弄死叶景依母女,当时她觉得,人性就算再恶,也不至于危及别人的生命,可现在她知道了,叶景依为了一个男人,为了杀她,竟如此滥杀无辜。
“你早该这样干了!”宇馨的世界很简单,弱肉强食爱恨分明。
灵兮没有回答宇馨的话,她一直在想叶景依说的话,她说叶文山杀灵兮,是因为她的母亲。
可记忆中,她从未见过母亲,也从未听府上的人提起过母亲,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便过世了。
难道,母亲的死,也有蹊跷么?
灵兮越想越乱,越乱就越难过。
宇馨见她难过,没敢再打扰她,让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躲在角落。
两人回到王府的时候,王府里面忽然多了很多人,而管家等人包袱款款,正垂头丧气的往外走。
见到灵兮,管家眼里闪过一抹恨意,但是在宇馨挥舞的拳头下,他抱着头逃也似的离开了七王府。
“殿下这是……”灵兮指着府上忽然出现的陌生人问。
穆寒清斜睨她一眼,淡声道:“你府上出了吃里扒外欺主的恶奴,你却有心思去庙里进香,作为当家主母,你不管,为夫只能代劳。”
噗!
灵兮低头看着自己绣鞋的鞋面,闷声说:“那还真是有劳殿下了!”
“你说什么?”穆寒清忽然欺身上来,似要搂灵兮的腰。
灵兮泥鳅似的滑开,若无其事的对玉如说:“我自幼丧母,没人教我做这些,既然侧妃懂得,那日后还要劳烦侧妃多多费心。”
一旁的香芹急的直跺脚,灵兮一走过来,她就念叨:“人家都是巴不得把实权握在手中,小姐倒好,直接交给这等狼子野心的人。”
“你忘了,我们只是过客,何必在意?”灵兮说完,便朝得月阁走去。
香芹依旧跺脚:“那你在府中一日,将权利握在手中也是好的呀?”
灵兮没再理会,径直离开前院。
穆寒清看着灵兮远走的背影,心里暗忖道:“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灵兮将实权旁落,最高兴的,自然莫过于玉如,可得意忘形的她没有发现,那几个侍妾看她的眼神,变得幽深。
据悉,叶景依回到太傅府当晚,便头痛难忍,叶家将盛京久负盛名的有名的大夫都请去,都没能止住她的头疼,不得已叶文山连夜入宫,求皇帝赐太医来诊病,可是太医来后,依旧无法治疗。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灵兮正坐在桌案上吃着朝食,穆寒清从外面走进来,坐在她身边,柔声道:“解气么?”
“我不是为了解气,我是为了活命!”灵兮不动如山,继续喝着碗里的薄粥。
她也一点都不惊讶,穆寒清会知晓她做的一切。
穆寒清端起灵兮的茶盏,不甚在意的抿了一口,灵兮见状,红着脸将茶盏抢回来,对香芹说:“香芹,去给殿下备茶。”
穆寒清似笑非笑的看着灵兮,并未说话。
不多时,家丁来报,“启禀王爷王妃,门口有人递来名帖,说是太傅大人,想要求见王妃。”
“我病重,连榻都下不来,如何诊病?”灵兮说罢,便起身拿着药锄去后院去了。
家丁为难的看着穆寒清,穆寒清道:“没听见王妃说她病重么?”
“诺!”家丁苦哈哈的照着他们的瞎话去回复叶文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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