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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她在这些日子里经历了什么,无论她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无论跟她在一起处境有多么的困难,也永远不能辜负。
宫悯,她在里面等你,不要让她等得太久,心会痛。
走进房屋里面,不用不看,宫悯就知道陌桑在哪里。
推开另一扇门,转过面前画着山水的屏风,里面偌大的空间,他眼里只看得到静静躺在床上的人儿。
从所在的位置走到床前,宫悯觉得耗尽自己的力气,无力地单膝跪在地上,静静地看着熟悉的面庞。
抬起手想抚她的脸,却迟迟没有落在。
他害怕眼前又是一场梦,手落下时,眼前的一切都会碎掉。
“桑儿。”
宫悯哆嗦着发出两个音。
迟疑半晌的手毫不犹豫落下,抓住没有收回被子里的小手。
冰冷的触感让他感觉惊喜也让他感觉到担忧,惊喜一切不是梦,担忧她的身体依然如此的羸弱,不知道还能拥有她多久。
打量一眼房间的布置,他就知道她入住得有多仓促。
房间里别说一应的摆设物件,连一个取暖的炭炉都没有准备,可桑儿却是最怕冷的。
大手紧紧捂着那只小手,想要把自己的热量传递过去。
这回他没有大意,细细探过陌桑的身体,确认她的身体是否真的无恙后,冲着外面喊道:“有人在吗?”
桑儿需要一个炭炉。
宫悯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不等脚步声走近,宫悯就急急道:“房间太冷了,麻烦送一个炭炉进来。”
后面的身影僵了一下,应了一声是便转出去。
宫悯坐坐到床头边,把陌桑抱起来,让她半躺在他怀里,再把被子严严实实地捂好,用自己的体温捂暖怀里偏冷的身体。
那人的动作很快,不到一刻钟就搬了一个烧着炭的炭炉进来,还在上面烧上一壶水。
“宫公子,您还有什么吩咐。”那人悄悄看一眼床上的两人,结果却让她很失望,女子的上半身都埋在男子的怀里,男子的则侧身向内,只看到他挺拔的背影,不过他的背影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宫悯下巴抵着陌桑头顶,头也不回道:“麻烦让人带句话到风擎浮岛,让他们把我房里,两个白色的大箱子送过来。”
宫悯等那人的脚步声走完,脱掉脚上的靴子,整个人半躺在床上,把陌桑冰冷的小脚夹在自己的小腿里,狠不得把全身的热气都传过去。
自从当日一别后,他的心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如此踏实,那怕只是这样静静抱着她什么也不干,他也觉得他已经把世界掌握在手里,不再有任何顾忌。
看着陌桑的小脸,依然是清瘦,依然那种病态的苍白,双臂不由把她抱得更紧,生怕一松手就会再次失去。
他们成亲才多长时间,却经历了几番生离死别。
这次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手。
“桑儿,桑儿,桑儿,你知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我想你想得心都裂着痛,现在终于可以这样抱着你,那怕你就一直这样地沉睡不醒,我也觉得此生无憾。”
宫悯在陌桑耳边轻轻呢喃,就像羽毛轻轻拂过她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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