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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劝说叶清留在房间,她却执意要去看一眼丈夫,看到丈夫后,整个人哭得瘫倒在地,刑警们怕她破坏地上的血迹形态,几乎是将人抬了出去。
一番折腾后,叶清打了一针镇定剂,由一名女警陪着,在一旁的房间休息。
安顿好叶清,从那房间退出来,闫思弦擦着脑门上的汗对吴端道:“我说什么来着,女人的话就不能信,什么绝对能控制情绪,你怎么就信了,答应让她进屋……”
“我就是想着,毕竟是她丈夫。”吴端转移话题道:“我要再去看看现场。”
“痕检不是我强项,我去了解一下唐宏旗单位方面的说法……”闫思弦叫住了一开始给他们介绍现场情况的刑警,“你们联系唐宏旗单位是什么情况?”
“我们没直接联系他单位,而是联络了北吉警方。毕竟假药案闹得沸沸扬扬,怕跟那事有牵连,直接联系他单位,再走漏风声。”
闫思弦点头,赞许道:“想得很周全。”
那刑警不好意思地挠头笑笑。
闫思弦又问道:“那北吉警方有答复吗?”
“有,北吉警方立即走访询问了北吉卫生局局长陈兆荣。陈兆荣正在接受纪委调查,被要求不能出门,听说部下唐宏旗的死讯,大哭了一场。”
“哭?”
“嗯,北吉警方跟我强调,他哭得特别伤心,嚎啕大哭,怎么说呢……”那刑警目光落在叶清的房门上,“人都哭瘫了,好像跟唐宏旗老婆那伤心劲儿差不多……
哎,也不知道是真有革命情谊,还是……兔死狐悲?反正吧……挺怪的。”
“是挺怪,”闫思弦问道:“除了哭呢?北吉警方还说什么了?”
“陈兆荣没想到唐宏旗会自杀,但他也承认,最近他们压力的确不是一般的大,毕竟面临坐牢的风险,他也天天失眠。”
“这么说来,唐宏旗单位和老婆虽没有明说,但其实都有相信他是自杀的倾向?”
“可以这么说。”
“还有什么有价值的内容吗?”
“没了,就这些。”
闫思弦点点头,“我倒有个问题,陈兆荣都被控制了,唐宏旗为什么可以离开北吉市?”
“唐宏旗没被控制,北吉那边刑警的说法是,毕竟唐宏旗是抓思政的,有点类似于单位的内务总管,实权不大,通常他这个岗位吧,跟贪沾不上边儿,所以他没被控制。”
“明白了。”闫思弦道了一声谢,走进案发的酒店房间。
房间里,吴端正跪在地毯上研究血迹。
血迹较多的现场,勘验起来往往要花费大量时间,痕检要弄清每一滴血迹的来源,从无数血迹中找出非正常的,无异于大海捞针。
法医已经将尸体收拾妥当,装进了证物袋。
临将尸体搬出门前,法医问道:“尸体是拉回我们分局,还是送市局去?”
言下之意,是问市局是要彻底接手这案子,还是因为其政治敏感性,简单过问一下而已。
吴端看向闫思弦。
闫思弦回之以“听你的,我都行”的眼神。
吴端:“送市局吧,这案子我们接了。”
待刑警们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吴端闫思弦两人,闫思弦问道:“你什么时候对自杀案感兴趣了?”
“我是对那件事感兴趣,无法想象,他究竟干了什么,一个人要自杀,那心理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闫思弦也蹲下身,细细检查地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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