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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她也一直过得很压抑,总算是能够守得云开见月明,只是连累曜曜要受这一番折磨,到底是她愧对着孩子。
“你不要太自责了,也许遗传是从安家那里来的呢。”谷世臣见她如此自责,不由地安慰道。
程念倾苦笑着摇摇头,“怎么可能?”
谷世臣一挑眉看着她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安琛西的母亲曾经就有过遗传的肾衰竭吗?”
程念倾一惊,这样的事情,安琛西可是从未跟她说过。
看程念倾惊讶的样子,谷世臣说道:“其实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还是赵家比较清楚,我也是之前听爷爷感慨过,好像就是安琛西的母亲因为肾衰竭几乎要死掉的时候,好不容易寻来了一个合适的肾脏给她移植上,可惜,安琛西的母亲没有死在手术台上,却死在了抑郁症自杀上,好像那个肾脏来得很不容易,动用了很多手脚,当时爷爷也只是为了让我大概了解一下状况,希望我能够因此跟安琛西更好地成为搭档。”
想起来曾经的事,谷世臣不禁苦笑,爷爷希望他跟安琛西成为搭档,结果他们两个成了对立的敌人。
爷爷如今也躺在床上,他还能进行简单的对话,却如同患了老年痴呆一样,整个人的记忆已经变得乱七八糟,口吃也不再利索,常常说了半天,别人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那个曾经也是在商海上沉浮的领头羊,如今已经垂垂暮年,再也做不了任何决断了。
这样的事情,安琛西从未提起过。程念倾又十分意外,安琛西眼看着自己因为家族遗传病的时候多加自责,从来都没有说过他妈妈的病。
“你不知道吗?”谷世臣有些讶异地说道,在这些事情方面安琛西没有必要欺骗她吧。
程念倾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我想,大概他觉得这些并不是我需要知道的吧,不过听你这么说,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不告诉你?”谷世臣问。
程念倾咬了一口冰沙笑了笑,“管他告不告诉我,我心里对曜曜一直都很愧疚,不能给他更好的生活,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以后不管怎么样,我要对曜曜更好。”
见她完全不在意,谷世臣点点头,这样也好,跟安琛西在一起,也许事事不在意才是最好的办法,在意太多反而会觉得是牵绊。
程念倾起身要走,谷世臣就送她离开。
两人一起回到了医院。
程念安还在那里活动手脚,不过安琛西此时却坐在了这里。
他抬眼看见程念倾和谷世臣走过来,乌黑的眼眸里面没有任何神情。
程念倾走过去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她可是记得他本来是要过来,但临时被公司有事给喊走了,这个时候居然出现在这里。
安琛西说道:“我忙完了,就想着过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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