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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宁已经被自己的举动吓懵了,只反射性地回答道:“我,我没干什么,我就准备拿衣服,洗澡。”
“那你快点,要不然晚上又写作业写到大半夜。”
“……喔。”
魏品芳一边碎碎念一边转头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声门响后,岑宁僵僵地看向并没关紧的衣柜。
她一定是疯了。
言行之一开始也有点懵,等到反应过来后,周边萦绕的已经是少女特有的清香。
外面是岑宁异常紧张的声音,里面是他难得局促的呼吸。柜子门没关紧,一道微光钻入,侧眸间,一片软软的布料蹭过脸颊,一件小小的,白色的背心。
“…………”
部队任务时凶险万分,他也曾躲在一个夹层里好几个小时没有动弹。可比起那会的自持,现在似乎有些没法冷静。
这可比真刀真枪更让人无奈多了。
声音渐渐远去,言行之看到几根白皙的手指勾住衣柜逢,柜门从外打开了。
光线一下子又涌了进来,言行之眯了眯眼,十分“淡定”地看着外面吓傻了的小姑娘。
岑宁确实是吓傻了,她刚才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所以现在打开衣柜看到言行之站在自己的一堆衣服中间,而她某件贴身的背心还在他脸侧时,整个人寒毛都竖了起来。
“可以出来了?”言行之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岑宁往后一退,踉跄了一下:“对,对不起,我……”
“吓成这样,你是觉得你妈会把书扔在我脸上让我滚吗。”
岑宁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言行之笑了一下,但是可能现在的场景有些尴尬,他又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一声,然后冷静地从那衣柜里走出来,“我先走了,要不然等你妈再出来我是不躲也得躲了。”
霎时,岑宁脸红得像要滴出血一般。
本来一开始人是不用躲的,直接拿过他手上的书扔衣柜里,到时在随便扯个谎说言行之为什么在这就行了。可现在躲都躲了,如果魏品芳再出来,言行之还真没法解释为什么大晚上出现在她女儿房间里。
人走出到了大门口,岑宁朝魏品芳的房间门看了一眼,追上去了。
“哥哥……”
一脚踏出门了,身后却传来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言行之回头,看到拉住自己衣摆的岑宁。夜色下,她染着红晕的白皙脸庞清晰又明朗。
言行之微微敛眸,放低了声音:“怎么了。”
岑宁抿了抿唇:“没……就,谢谢。”
“不用,顺便而已。”言行之抬手,像过去一般拍了拍她的头,“走了。”
“嗯。”
言行之回头往长廊走去,冬夜里的冷风吹过,脸侧方才沾染到的味道似乎淡了些。
但言国丰一生戎马生涯,他对于兄弟情义尤为重视,虽然很久没跟岑宁爷爷联系,但后来听说他去世且单薄的家庭只剩下孤儿寡母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地将岑宁母女接了过来。
而且,他心里非常愧疚。
其实他一直以为这个老友会过的很好,早年间两人联系的时候老友也从没流露出生活艰难的模样,甚至,两人还曾就孙子和孙女的事说笑过。所以他一直没怀疑过,也未曾再去多了解一分。
他早该想到的,岑老这个人就是嘴硬,就是这么不愿意麻烦别人。
至于以前那个口头约定,言国丰一直不曾忘记。不过这个年代没有强求的道理,而且岑宁年纪确实尚小,对于结婚这个话题没必要特地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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