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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用纯天然的方式来养鱼虾,在大山里其实算不得什么新鲜主意。
刘树在央视农经节目里最少见过三次。
但基本都是以售价较高的鱼类为主,可没人愿意花如许大的功夫,最终却养一堆产量以及经济价值并不高的小杂鱼。
刘猛敢用这种方式来养鱼,自然,是因为有‘了不起罗盘’在手。
神经。。。。。。不,是神仙级灵水一出,谁与争锋?
就算是小杂鱼,价格也能堪比不远处大湖里产出的高档鲟鱼,刘树有这个自信。
只是,刘树有这个自信,不代表其他人有。
第二天上午,因为大憨发出的干活召集令,来了足足四五十人的大叔大婶们,就看着刘树两人一猪昨日傍晚忙活老半天的现场规划图发呆。
刘树婶婶本就对刘树如此大手笔一天请几十人干活就有些不满,这会儿却是再也忍耐不住了,上前拉着刘树走一边,“阿树,你是不是跟大憨呆久呆傻了嘞?”
“怎么了,阿婶,那里傻了?”刘树有些不解。
“我们家家户户养鱼,不图别的,一是老人传下来的东西,我们自己习惯了;二来这鱼可以待客可以过年过节,也省了不少开支;你说你,弄个破沟有个什么用?大鱼养不了,小鱼不能吃,还费工,这几十号人帮你挖一天沟不得几千块?有这钱还真不如帮你种种果树苗,只要别太往山上种,多少还有点收成。”婶婶的手指头都快戳刘树脑门了。
这也就是刘树婶婶属于典型的江南女子性子算是温婉,若是换做北方烈性一些的,搞不好刘树这个被她从小养大的侄子就得背上个败家子的骂名,直接加上扫帚疙瘩,打不死你个败家玩意儿。
“阿婶,你放心,我这条养鱼的水沟绝不会亏,指不定啊!把花果山一年的承包费都给挣回来。”刘树有‘了不起罗盘’在手,自然是信心满满。
“刘家阿婶啊!你有顾虑我等皆可理解,但阿树小弟已入红尘滚滚历练,是见识过大世面的人,我劝你还是让他随性而为,他日必当为我九溪之鲲鹏!”一个文绉绉的声音从等待的人群中响起。
刘树扭头一看,不由微微一乐。
说话的这位,韩秋,很古朴的名字,人长得也齐整。
在九溪村周围这十里八村都算得上名人,就是这响亮的名声,不太好听。
号称,九溪村第一闲汉。
闲汉,顾名思义,闲着的汉子。
说白了,就是不干活。
农村人,安家立命之本,就是得干活,不管你是出门打工或是在家侍弄庄稼亦或是进山采药。
而这位,就属于这些活计一个不干的那种人。
已经满四十的人了,什么活也不干,每天的生活也是一成不变,晚上挑灯夜读,上午睡大觉,下午则提着他的大茶杯,到处找七老八十的老头下棋顺便蹭茶,尔后往复。
说个话亦是经常咬文嚼字,半白话半文言文的。
他年轻的时候,村民们看到他还替他惋惜,现在却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你说这位韩秋不干活吃什么喝什么呢?其实,终究还是有属于他的工作的。
江南省算是华夏对于传统保留的较好的省份之一,几乎每个村都有祠堂,九溪村自然也不会例外。
眼看着这位四肢健全却无心干活的家伙已经不可救药,村长刘青山只能让他接班守村里的祠堂,每月发五百工资,口粮则由村集体供给。
看守祠堂不外乎是清扫祠堂,晚上睡在祠堂里看守一下,是个极为清闲也极为孤独的工作,但却极其适合这位,这一守就是二十年,守成了九溪村的吉祥物。
为什么闲汉又变成了吉祥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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