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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副将偷着抿嘴一笑,又端正了脸色:“用不用属下偷偷地把王妃娘娘的那封休书偷过来?若是她再这样狂妄,王爷您就可以治她的罪,让她乖乖地给您赔不是。”
慕容麒觉得这样欺负一个女人家不太光明正大,可是于副将的话又很有诱惑力。
他一本正经地清清嗓子:“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本王说过,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就不再干涉。她能另嫁,难道本王就不能另娶?”
“我将您这话转告给王妃娘娘知道,她一定会很热心地帮您张罗的,而且,马上就离开朝天阙,给您和新王妃腾地儿。卑职这就去。”
“站住!”
于副将扭脸:“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你很清闲吗?”
“不啊,忙得很,这侍卫统领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操不完的心。”
“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先把府里的布防抓好,若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去自如,本王与王妃会和离吗?你才是罪魁祸首,还有闲心在这里煽风点火?”
于副将一缩脖子,很是鄙夷自家主子的甩锅行为:“齐二公子都说了,那刺客绝非寻常人,怕是很有来头。”
“齐二知道?”
“齐二公子特意过来负荆请罪,跟王爷您解释那日在琳琅阁发生的事情的,可惜王爷您非是不听啊。我也不多嘴了,也不多事了,免得回头都赖我。”
于副将瞅着慕容麒越来越懊丧的脸,觉得火候差不许多了,转身出了书房,方才长舒一口气。
“唉,老太君那点体己银子可都输得差不多了,再继续输两日就要哭了。齐二公子雇媒婆也消费了不少的银两。王爷您可真沉得住气。我们这些外人都容易吗?还得帮着您一块哄媳妇儿。”
牢骚归牢骚,可是府里的布防的确是要抓的。
今日天气极闷热,瞅着是要下雨了,而且是大雨。
于副将晚间吃了晚饭之后,遵循慕容麒的命令,在府中四下转悠,看看有没有宵小之辈再敢夜闯王府。他一定要将这个害王爷更年期提前的贼人捉住,十八道大刑伺候。
转悠到慕容麒书房后面,他就觉得不对劲儿,有动静!虽说不大,窸窸窣窣的,就像是野猫在闹腾。冷不丁地一抬脸,果真呐,书房房顶之上,一道黑影冒着腰,正图谋不轨呢。
他立即兴奋得热血沸腾,这一次,自己要立大功了。
但是一定要沉住气,坚决不能打草惊蛇,让这个家伙再跑了。
于副将悄咪咪地就从怀里摸出一样暗器来,一把极薄的柳叶飞刀。这刀上,他求着冷清欢给加了一点毒药,不至于见血封喉,但是也有极强的毒性。
自从上次受伤,他就见识到了江湖险恶,自己不心狠手辣一点,没准儿哪天就将自己小命交代出去了。
他屏住呼吸,寻找最好的出手位置,就算不能一招致命,也要一招致胜。最起码,刺客若是中了毒,小命不也攥在自己手里了吗?
屋顶上的人全然没有发现于副将在偷窥自己,仍旧全神贯注地在忙和。轻轻地掀开两块瓦,向着下面书房张望。
是在窥探王爷美色还是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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