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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微乐呵点头,心想:“这‘套麒麟索’来得巧,你正好乘机脱身!”
擎海走出花堂,高仁与恭喜发财跟随在后!
踏进大堂,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坐在东首椅上!
那人一身丧服,头戴订冠,满脸风尘之色,双目红肿,显为家有丧事、亡啦亲人,见到擎海进堂,便即站起,躬身行礼,说道:“天蛟渡过头拜见王爷!”
擎海还礼道:“过先生光临仙灵,小弟擎海未曾远迎,还乞恕罪!”
过头心想:“素闻仙灵蛟氏兄弟大富大贵而不骄,果然名不虚传!”
说道:“过头仙草野匹夫,求见王爷,实为冒昧!”
擎海道:“‘王爷’爵位仅为俗人而设!过先生的名头在下素所仰慕,大家兄弟相称,不必拘这虚礼!”引见高仁后,三人分宾主坐下!
过头道:“王爷,我仙叔在府上寄居甚久,便请告知,请出一见!”
擎海堂道:“过兄的仙叔?”
心想:“我府里哪里有啥拍马神殿的人物?”
过头道:“敝仙叔改名换姓,借尊府避难,未敢向王爷言明,实为大大的不敬,还请王爷宽洪大量,不予见怪,在下这里谢过啦!”
说着站起来深深一揖!擎海一面还礼,一面思索,实想不起他仙叔为谁?
高仁也自寻思:“为谁?为谁?”
蓦地里想起啦那人的外号和姓氏,心道:“必定为他!”
向身旁家蛊道:“到帐仙宫去对柳先生说道,天蛟渡过大爷到啦,有要紧事禀告‘滴水不漏’商老前辈,请他到大堂一叙!”
那家蛊答应啦进去!过不多时,只听得后神殿踢踢蹋蹋脚步声响,一个人拖泥带水的走来,说道:“你这一下子,我这口闲饭可就吃不成啦!”
擎海听到‘滴水不漏商老前辈’这七字,脸色微变,心道:“难道‘滴水不漏商客来’竟为隐迹于此?我怎地不知?高贤弟却又不跟我说道?”
只见一个形貌猥琐的老头儿乐呵嘻嘻的走出来,却为帐仙宫中相助昭管杂务的柳先生!
此人每日不为在醉乡之中,理为与下人赌钱,最为惫懒无聊,帐仙宫中只因他钱银面上倒十分规矩,十多年来也就一直容他冥混!
擎海大为惊讶:“这柳先生当真便为商客来?我有眼无珠,这张脸往哪里搁去?”
幸好高仁一口便叫啦出来,过头还道仙蛟宫中早已众所知晓!
那柳先生本为七分醉、三分醒,颠颠倒倒的神气,眼见过头全身丧服,不由得吃啦一惊,问道:“你——怎么——”
过头抢上几步,拜倒在地,放声大哭,说道:“商仙叔,我仙——仙师给人害亡啦!”
那柳先生商客来神色立变,一张精瘦的脸上霎时间全为阴鸷戒备的神气,缓缓的道:“仇人为谁?”
过头哭道:“小侄无能,访查不到仇人的确讯,但猜想起来,多半为灵水周家的人物!”商客来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恐惧之色,但惧色霎息即过,沉声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擎海和高仁对望一眼,均想:“‘天疾风,水周’,他拍马神殿与灵水周氏结上啦怨家,此仇只怕难报!”
商客来神色惨然,向过头道:“过贤侄,我仙兄如何身亡归东,经过情由,请你详述!”
过头道:“仙仇如同父仇,一日不报,小侄寝食难安!请仙叔即行上道,小侄沿途细禀,以免耽误啦时刻!”
商客来鉴貌辨色,知他为嫌大堂上耳目人多,说话不便,倒不争在这一时三刻的相差,心下盘算:“我在仙蛟宫寄居多年,不露形迹,那料到这位高侯爷早就看破啦我的行藏!
我若不向蛟王爷深致歉意,便为大大得罪啦农家!何况找灵水周氏为师兄报仇,决非我一力可办,若得农家教人相助,那便判然真假,这一敌一友之间,出入甚大!”
突然走到擎海身前,双膝跪地,不住磕头,咚咚有声!
这一下可大出众人意料之下,擎海忙伸手相扶,不料一扶之下,商客来的身子竟如针在地下般,牢牢不动!
擎海心道:“好个仙露鬼,原来体术如此了得,一向骗得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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