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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铮刚嫁进沈家时,也觉得沈家跟别家不太一样,可以看出沈家人是很会过日子的人,她一直觉得如果沈母嫁的人是贵勋人家,肯定会把日子过成诗过成画一样。不过,
一个外人看到别人家好看高兴成这样就奇怪了。
察觉到顾铮疑惑的目光,那姑娘将碗还给了她,柔声道:“多谢给水,这就告辞了。”说着,带着婢女离去。“这姑娘一身行头非富即贵,俩人出来家人放心吗?”顾铮心下奇怪,她在顾府时要出个府那么难,这姑娘一看教养就好,家人也放心让她单独出来?这么一想,就跟在了
她们身后去看看。
春红亦步亦趋的跟在姑娘身后。
那对主朴出了巷子后,顾铮就看到了一辆马车,赶车人五十上下,朝着那姑娘行礼,又赶紧拿了马凳让她踩着上去。
马车蹄蹄离开后,顾铮心下更奇怪了,马车往城里去,却来她这里讨水喝?况且也应该是马夫或是那婢子来讨水,姑娘亲自上阵,很渴?
想不通,顾铮就不想了。
傍晚来临时,顾铮没有在喜宴上等沈暥,而是在他回来的路上候着。
青茫之中,沈暥出现时,顾铮拎起裙裾小跑了过去。
“相公。”
“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啊。”
沈暥看着妻子被冻的红扑扑的小脸,脸上温软的笑容,心里有些动容,握住她微冰的手道:“外面冷,不用出来等我。”又看向春红道:“下次出来时给姑娘带上小暖炉。”
“奴婢说过,可姑娘说那样显得太特别。”春红道,巷子里的人没有一个出门是拎着小暖炉的,都是在家里的时候用用。
“你本就是伯爵府的姑娘,和她们的身份有着区别,特别不是很正常吗?”沈暥低眸看着妻子,说的理所当然。
“入乡随俗,我要是太特别,周围怕是没人愿意和我说话。”有了距离感,谁愿意接近她啊。
“无妨,咱们过完年就会搬到皇城边上住。”内阁给配了宅子,父母也已经同意年外他们就搬去那边住。
“好。”沈暥这般为她着想让顾铮心里暖暖的:“相公,我来这里等你是有事跟你说。”说着,就将中午傅平香的事一一说来。
听到一半时,沈暥已经拧起了眉,说到十一公主,这眉就蹙的更深了。
顾铮又将顾盈成亲日那与十一公主的事道来:“你说宁二姑娘说的会成真的吗?”
“这事我明天会跟端王爷去说,十一公主真要做点什么事,也只有端王爷才能制止。”
顾铮点点头,皇家的事皇家的人出面最好了。
“你担心了一个下午?”沈暥看着妻子似松了口气的样子,怎么,跟他说了之后就没事了?“那倒是没有,只是想起来的时候,心里就有个梗在,难受。”此时俩人已经走进巷子里,深怕遇到熟人,顾铮忙将手从沈暥手中抽出来:“不过跟你说了后,这梗就没了。
”
“你相信我能处理?”
“信。”
沈暥淡凉的眸底深处闪过一丝笑意:“你对我倒是有信心。”
“你是我相公,我不对你有信心对谁有?”顾铮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喜宴的正餐上面摆放的菜都是最好的,吃到快结束时,新娘子和新郎官都走了出来给大家敬酒,不过新娘子只是露一露面而已,露完面又回了新房,剩下新郎给大家敬着
酒。
吃完晚宴,沈父沈母留下来帮忙,她和沈暥则先回了家。
春红开始烧五个人要用的梳洗热水,顾铮拉着沈暥坐在灶房里,拿起自己下午所画的关于铺子里桌椅书架的样式给他看。
“这灯笼挺特别的。”沈暥的目光被纸上的灯笼画所吸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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