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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先觉,你剽窃我东郭家的秘籍,此事巴陵皆知。今日你最好自顾跟我们走,省得我们得罪,辱了读书人的斯文。”
唐雨根本不理他,自顾斟酒,姜云菲嘻嘻的笑,道:“那两个人真好笑,来抓人却站在楼底下吆喝,自己便辱了读书人的斯文了呢!”
“云菲!快快回来,不要乱说话……”姜云瀚大声道。
姜云菲的声音不大,可是整个酒楼内外人人都听得见,着实是让东郭家众士子没有颜面。
唐雨笑道:“,人家乃堂堂的画绝,倘若不吆喝,他的画怎么能卖出去呢?”
“轰!”酒楼之上,又士子已经忍不住笑起来,却又立刻捂着了嘴。
看今日这形式,唐雨分明已经陷入了东郭家士子的重围之中,可是他依旧谈笑风生,面不改色,这等气魄,着实让人佩服。
满楼的士子也不由得暗赞唐先觉不愧是陆门高足,武陵第一才子,气度常人难及。
张达被唐雨嘲讽吆喝卖画,一时脸涨得通红。
他堂堂的画绝,平日所作之画在楚都都是大大的有名,岂能会像那落魄秀才一般靠卖字画为生?
可是偏偏他又不敢轻易上楼,和唐先觉几次交手,他对唐雨已经颇为忌惮,而且唐雨几次绝境中都从容遁走,这一次如果再遁了,他万万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一旁的钟陵却没张达那般谨慎,那一日败在唐雨的手中,丢了面子,他一直耿耿于怀。
当即他喝道:“你们五个人,跟我上去,把唐雨那厮揪下来!”
他手一扬,手中一根琴弦射出,整个人腾空而起,施展御琴术就向唐雨的方向扑过来。
紧随其后,五名高学士子一同施展法术,登上了酒楼。
唐雨酒杯不放下,手中的法笔一扬,一个顿笔,从后面包抄过来的两名士子的法器便被绞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
他笔势一变,改顿笔为武陵山水画派的甩笔。
笔锋展露之间,便是两声惨叫,酒楼之中血光迸射,两名士子便直挺挺的飞了出去。
前面钟陵的琴刃如利箭迸射,唐雨笔从身后运转到前方,一个回锋起笔,笔杆微微转动,不徐不疾的一个中锋运笔。
“叮叮叮!”琴刃被笔轻轻拂过,便顷刻之间崩散。
唐雨的笔再一个转折,一提猛然一顿,漆黑的墨迹在空中画了一道弧线,钟陵的琴声便被扰乱。
钟陵人在半空之中,不由得大惊失色,只觉得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一口法力竟然运转不过来。
唐雨的笔不停,圆转回旋,钟陵的琴声便被搅动成一团粥。
就如同用卡带听歌,带子突然缠住了一般,那声音哪里还有琴韵?
“锵,锵,锵!”
钟陵立刻改成重琴,琴声激昂洪亮,手中的五弦被波动得分外沉重。
唐雨的笔再一变,本来收拢在一起的笔触,瞬间散开。
点点墨迹从画笔中挥洒而出,却是武陵山水派的散笔技法,这一击出手,一股浩然之气凝聚在墨迹之中,竟然带有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向钟陵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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