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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春打来水,伺候福晋洗了手。
秀月捧着手油给她涂上。
扶着她起来,坐在一边的软榻上,又忙叫人进来收拾桌面。
云秀格格瞧着,觉得不妥,又低下头:“是,奴才知道了。是特地来给福晋请安的。”
“嗯。没事做,就绣绣花,逛逛园子。不要与人争执。该你伺候的时候,你就伺候,你放心,就算是主子爷想不起你,还有我呢。”福晋随手摆弄了一下摆在小几上的一盆君子兰道。
“是,奴才知道了,多谢福晋的指点。”云秀格格忙道。
“嗯,正好你来了,颁金节快到了,我这里得了些衣料子,你选两匹回去做衣裳。”福晋说着,抬眼看了一眼秀荷。
秀荷福身就去了。
不多时,就与两个小丫头抬着布料进来了。
云秀格格推辞半天,还是选了两匹,一匹浅粉色,一匹淡绿色的回去了。
“挑的可是最好的两匹了。都是云锦呢。”杨嬷嬷笑着说道。
她有些鄙夷,这云秀格格啊,可是眼皮子浅了些。
以往叫云格格或者是叶氏挑选东西,她们可是有分寸极了。
“还是嬷嬷那句话,这样的好拿捏。”福晋笑了笑。
这都不算什么,不过就是衣料罢了。
如今给她衣裳首饰,以后换来的,是她自己的半世安康,有什么不值当的?
云秀格格回了自己的院子,就将那布料叫人送去针线房了。
至于她是真的眼皮子浅,还是做戏,那可真就没有人知道。
横竖,她是不信自己屋子里的丫头的,自然不会在她们面前露出什么来。
甚至于
今儿她坐不住去找福晋这件事,又有谁真的知道是真的沉不住气了?还是做戏给福晋看呢?
男人争斗,阴谋阳谋都有,可还有迹可循。
然而,自古这胭脂战场上,从不见刀剑,却仍旧是血雨腥风,尸骸遍地。
便是再天真的女子,一生只能靠一个男人过活,而大家都一个目标的时候。也会变得凶残。
何况
云秀格格是个看起来怯懦的,是个庶出的女儿,是个看起来好拿捏的
可如今,福晋到底还不曾真的拿捏她呢。是不是好拿捏,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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