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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旬,康熙爷从行宫住进了草原上的帐篷。
天高云淡,热也有限了。
他坐在书桌后头,下面是太子爷跪着。
“太子,你太令人失望了!”康熙爷一身明黄,在窗外阳光的映衬下,更刺眼了些。
太子爷抬头,又低头,有些无奈的道:“儿臣不知何处犯错,还请皇阿玛明示。”
“朕说来嫌丢人!”康熙爷冷哼,将一本折子丢过来。
这折子,是秘折,没有落款,不知是何人呈上来的。
太子爷看完之后,叹口气:“儿臣不知,此事想必有误会。”
折子,是说索额图下手,害死了费扬古,也就是四爷的岳丈乌拉那拉氏的费扬古。
太子爷不解,这是为什么?
索额图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个闲职上的官员,就算是老四的岳丈,索额图又为什么要下手呢?
所以,这是皇阿玛的欲加之罪吧?
太子爷心里冷笑,面上是无可奈何和伤心:“此事儿臣不知。”
“不知?你与索额图沆瀣一气!竟敢谋害朝廷大臣!”康熙爷根本不听太子爷的解释。
太子爷伏地,沉声道:“皇阿玛息怒,此事,儿臣确实不知,也觉得,索额图不会做出此等事。还请皇阿玛明察。”
“哼,朕明察也挡不住你们二人如此糊弄!滚出去跪着!朕看着你就来气!”康熙爷冷哼。
太子爷还想解释,可想了想,心里摇头。
应了一声是,就出去跪着了。
虽然,草原上没有京城热,可到底是七月天。
正是半上午,烈日当头,太子爷心里却冷得冰似得。
索额图最近没有与他说过这些,京城里,除了凌普出事,还有什么事?
皇阿玛如此笃定,莫非,真是索额图做了这事?
要是做了,又是为什么?
老四做了什么?不就是收了凌普的礼,没有帮着凌普么?
那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帮?
太子爷不知道的是,四爷给康熙爷的信,具体内容,索额图不知道。
可是这件事,他却是知道的。
索额图是什么性子,从小骄纵长大的。
受不得一点不好,他觉得四爷是算计了太子爷,才叫太子爷在皇上面前连连失利。
怎么忍得住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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