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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侯夫人岂会听不出?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济贫到宫里来?娘娘这话若叫旁人听了,定要笑掉大牙的,而且娘娘说没什么可给我的,那娘娘之前回府省亲,给我赏赐的那些,难道就不当数了?怕是我再带十回礼进来都抵不了万一的。”
杨妃淡笑了一下,口气淡漠地道:“那些就不要提了,那都是皇后恩典下来的,也不是我自个的东西。”
江宁侯夫人不擅长讨好人,即便是娘娘,但是说到底也是妹妹,因此,知道她给自己软钉子,却也不想说什么好话。
李齐容知道母亲的心气,便笑着上前,“哟,有日子没见姨母,怎地还年轻了许多?姨母用的什么香粉胭脂?赏姨甥一盒呗。”
杨妃最得意的便是自己的保养,听得李齐容这话,才慢慢地扬起了笑意,“什么眼神?本宫今日哪里擦了香粉胭脂?只是涂了薄薄的蜜膏滋润滋润罢了。”
“真的?”李齐容瞪大眼睛,露出惊愕的神情,“竟没涂抹香粉胭脂吗?天啊,这保养得也太好了。”
她说着,就回头揶揄江宁侯夫人,“母亲,您得跟姨母学学,瞧你那张脸,到了秋冬天,干得都起皮子了。”
江宁侯夫人今日脸色确实不好,虽强行上了粉遮蔽皱纹,却能看到颓败之色。
自从认了查端明为义女,江宁侯便一直都没给她好脸色看。
加上要退回陈靖廷的家财,她这两日都在清算,算得是心头烦闷,且有些也算不清楚。
例如收益部分,这些年一直都是她在管理的,那收益算谁?或者怎么分?
这笔账很大,不是说几百上千两的数。
她不想便宜了陈靖廷,却也不愿意叫外人觉得她占了陈家多大的便宜。
若去问侯爷,侯爷肯定是一文不要,全部给了陈靖廷。
可这样,她的心又不服。
如此忧心几日,脸色又哪里会好?
杨妃看了一眼江宁侯夫人,确实如此,心头便骄矜了起来,淡笑道:“你母亲忙着府中的事情,自然就疏于保养,哪里像本宫?每日无事,时辰都花在脸上了。”
江宁侯夫人素来不喜这个妹妹,听得她说话阴阳怪气的,也不想待太久,便直入正题,“今日我来,主要是跟娘娘说一件事情,皇上日前封了查实人的孙女为明嫔,且让她住在我府中,侯爷说,查实人是东浙名士,皇上很是赏识,怜明嫔京中无人,便收了她为义女,日后在宫中,也能和你做个伴。”
杨妃冷笑一声,“是啊,姐姐好打算,给我作伴就不必了,这宫中的姐妹本来就够多的。”
江宁侯夫人知道她肯定会不满意,所以,压了压声音道:“这查端明不是简单的人,你若能善加利用,定有你的好处,你是杨家的人,虽在宫中为妃,可你若荣光了,咱家族也有好处,所以我不会害你,查端明入宫之后,你多带着点儿,她如今便有一个消息,我也不妨转告给你,要不要跟皇上说,你自己掂量着办。”
杨妃眸色闪了一下,却依旧不甚在乎地道:“你尽管说说。”
江宁侯夫人看了一眼她身旁的人,杨妃便打发了出去。
“说吧。”杨妃有些心急的。
江宁侯夫人道:“这一次陈瑾宁带兵到东浙,她的父亲陈守业跟着去了,这个陈守业,是没有得到旨意去的。”
杨妃一怔,“陈国公?他没旨意擅自离京随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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