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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发誓非她不娶的女孩,放弃等于是要将他的心生生挖去。他如何做得到?
但在告别去年,迎接新年的第二天,他无意目睹一场足以绞杀他的画面。
画面不温馨。
也不浪漫。倒是充斥着担忧紧张。
但这样氛围下,她脖颈处衬衣敞开的地方,那无意露出的一角,那瑰丽的痕迹,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刺进了他的眼底。
他脚步有些不稳的后退,眼前更是一阵发虚,他看不真切。
如若说当初得知她与三哥结婚那是一场绞杀血肉的噩耗;那么现在就是彻底将他打入地狱的重拳。
他们是夫妻,他又怎能奢望没有夫妻生活?
是他天真了,是他天真了。
身形不稳,墨子珩不小心撞上身后的装饰架,有东西跌落砸在地毯上,听声音该是碎了。
也正是这一声,让霍震霆侧眸,也让霍慬琛转身。
看着站在身后面无苍白的他,目光如被定住一般看着病床的人,那视线……他顺着望过去,本就深谙的目光更如深渊一般。
他松开安静下来的妻子,缓缓起身。他还是只穿着睡袍,腰际系了腰带,不似平日西装革履的沉稳,但仍旧不失俊逸潇洒,也频添了一抹邪肆。
“怎么过来呢?”霍慬琛仿佛没察觉出他的异样,来到他身边,单手抄进睡袍口袋,看了眼地上的碎瓷片,也没怎么在意。不过管家倒是适时的出去。很快回来,手中拿着清扫的过去,将碎瓷片清理干净。
墨子珩精神还有些恍惚,他目光有些慌,看着床上的她,也看着被管家清理出去的碎瓷片,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三哥,抱歉。”
那声抱歉似暗含着太多情绪,以至于一时谁都没有再开口。
“子珩见楚医生过来,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担心所以过来看看。”说话的是霍震霆。看着他们兄弟,眸色沉静深谙。
霍慬琛未有反应,而是过去拿过烟盒,抽出一根递给墨子珩,后者接过,但只夹在指间。霍慬琛则是叼在了嘴里,但意识到什么,复又取下,同墨子珩一样夹在了指间。
“什么时候发烧的?”他看着慕槿歌,他知道自己的目光应该收敛,但他控制不住,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语,有些话就那么脱口而出,“她身体一直很好,她以前很少生病。”
这话不是质问,更多的是陈述。也是他心境的一种涩然。
以前,以前,如今的她对自己来说只能用以前。
谁都有过去,他不愿深究妻子与自己弟弟的过去。
但也不容许有任何人觊觎他的妻子,就算这个是他在乎的弟弟也不行!
霍慬琛将目光落在慕槿歌身上,云淡风轻的道了句,“这事怪我。她本就感冒初愈,昨夜不该闹她。”
他用了一个“闹”,男女深夜如何才能用这个字?
闹可以是男女吵架,也可以男女调情。更可以是情到浓时的纵情。
他们是夫妻,加之她身上痕迹,墨子珩清楚这闹跟吵架无关,跟纵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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