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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两天的联合行动,平谷县以吕长山为首的涉腐官员,就像拔出萝卜带出泥一般,悉数被带走调查。
然后这样大的动作,很快就被社会各界乃至上面的高层领导们所熟知。
然后这种风口浪尖下,河东省没有一个领导敢贸然对此事出头,因为大家都知道,东茂集团的这颗大树,庇佑了很多人,同时站在树下的人,也随时有着被雷劈的风险,一个言语上的不慎,都可能就被列入这棵树下。
可是这个行动一经发起,第一个被推到船头的人,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凌游,一夜间,无论在河东省体制内,还是在东茂集团的高层里,凌游这个名字都像一颗重磅炸弹一般在众人的耳边轰然炸响;
一时间,凌游也便成为了众矢之的,就像是那胡同里混迹在孩子中的“混头小子”,有人怕他闹事,有人恨他坏事,但你又没办法奈何了他,“孩子们”怕惹到他引火烧身,“大人们”又要看在他“家长”的脸面没法出头,所以此时的凌游,看似游走在危险的边缘,可又身处于安全界限,而此刻最为头疼的,也就成了那群“坏孩子”们的家长了。
这日,在京城郊外的一处庄园里,那个七十左右岁的老人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面色极其难看。
桌子上收音机里传出的往日最爱的戏曲声,如今却成为了最聒噪的存在,老人拿起此时沉着脸,一把拿起收音机扔飞了出去,紧接着在门上撞击之后,传来噼里啪啦的碎响声。
而这声响,也同时惊住了刚要抬腿进屋的人,那人站在门口,身躯一震,腿肚子都转筋似的抖了起来。
老人注意到门口的人后,大声喝道:“滚进来。”
那人便迈步走了进来,站到了老人的桌前,然后一动都不敢再动。
屋子里此时时陷进了一阵紧张的氛围之中,甚至连那人头上的汗珠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可闻。
半晌后,老人才说道:“这个凌游,可是秦卫山家里的那个小中医?”
那人闻言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那个小子。”
老人闻言冷哼一声:“好啊,我记得去年在江宁省的时候,就有这小子的身影,没想到到了河东,他倒是蹦哒起来了。”
那人低着头,随后抬了抬眉问道:“老板,要不要我出手解决一下?”
老人闻言立即摆了一下手:“不急,毕竟这小子是秦家的,轻易动了他,我怕秦卫山那老家伙开炮,到时候局面更难收拾。”
那人闻言便说道:“可也不能让他接着胡闹下去吧,就怕这小子顺藤摸瓜摸上去,到时候咱们反而被动了。”
老人眯眼思索了片刻,随即说道:“说到底,就怪我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秦老二能调到河东去,现如今扔出一个凌游来,还捎带手给徐家那根独苗提拔了起来,打也打不掉,动也动不得,秦卫山这个老家伙,这手棋,下的高啊。”
说罢,老人突然眉头一紧,然后冷声说道:“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马上要开会了,想想办法,咱也放上一副车马炮,既然他们宣战了,那我就接着。”
那人闻言,嘴角也挑了挑,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去运作。”
而接下来的几天里,河东省几个联合部门日夜加班,终于是将平谷县的相关人等捋出来了个眉目。
这天林熙敲响了凌游的办公室门,便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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