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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问:“白涟舟。。。。。。听着名字古怪。要来做什么?”
“这我不能说。”
“不能说?那就不帮。”奎恩摆摆手。
溶魅迟疑良久,沉声道:“祖父,那位叫做白涟舟的少年,知道我的秘密了。”
火炉散发温暖的银霜炭味道,奎恩笑容安详而淡定。他望着溶魅许久,眼神中的光突然黯淡下去:“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溶魅,二十多年了,我一直教你的话,你还记得吗?”
溶魅道:“当然,祖父教诲,我此生遵循的自由,是节制与克己,而非放纵。”
“那你与我说说那白涟舟的事情。”
溶魅的双眼腾时蒙上一层黑色,凝结在他眼底,逐渐幻化成一团墨色的雾霭,无数细小的亮点在他眼眶之中跳动飞舞,形成一片片风谲云诡的星云。星与星之间不断连接成线,星象来回变幻穿梭,宛如一片让人心驰神往的银河。
星云退散,他缓缓开口道:“白涟舟现在正在弗吉利亚帝国派来的先遣部队之中,不过他的灵力一般,只是普通的占星师,替代风帝国的占星灵使前来参战。只是我有些奇怪,明明他的灵力远远在我之下,应当被我的‘灵能’完全屏蔽才对,为什么会突然间看到了我的位置呢。。。。。。”
“世事难料,溶魅。你太年轻了,看到的世界,可能并不是它原有的样子。”奎恩将胳膊搭在溶魅的手上,突然自言自语道:“你这小子,怎么长这么高了?我印象里,你不过那么小一只,跟个猫儿似的,现在长个一米九的大高个,老朽想看你一眼,后脖子都酸疼。”
“祖父,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溶魅蹲下身来,仰望着奎恩苍老的面容。
“你来拜托我杀了他吗?”
“当然不是。”
“那你是来拜托我阻止他找到你吗?”
“好像。。。。。。也不是。”
奎恩叹了口气,道:“那你是来征求我准许你使用那个能力吗?”
溶魅没有回答,他的面容在忽明忽暗的红色火光中渐渐低了下去。
奎恩摸了摸溶魅的头,喃喃道:“孩子,祖父已经老了,对当今事物的判断,也不一定就是对的。这是你的生活,是你的世界,很多事情你要自己做决定了啊。。。。。。”
溶魅急道:“可是您是全维奥莱特帝国最好的占星师,您看到的事情肯定不仅仅是星象中表达出的那么简单啊。。。。。。”
“可就算是祖父,也不可能比你看到的多啊,溶魅。”奎恩抬着头,看着桌上那些有些陈旧的器具,“祖父就算是倾尽一生,也比不上你人生短短的二十年有意义。占星师嘛。。。。。。很难做的,祖父做的不够好,不过你可以做得很好。”
“看得多有什么用,人往往看的越多,越容易迷失自己。”溶魅心慌意乱,惶惶然的张嘴说道:“祖父,如果我杀了白涟舟,整个世界都会因为我这一举动发生改变;如果我不杀他,那我,义父,乃至整个维奥莱特帝国,还有小羽。。。。。。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真是个难题啊。。。。。。”奎恩皱紧了眉头,脸上多了一些哀伤的表情,“溶魅,祖父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度过一生。。。。。。但这个愿望,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实现吧。只可惜祖父也是普通人罢了,与你这样掌控世界的人来比,根本不值一提。我区区凡人,无法为你出谋划策,你还是请回吧。”
溶魅站起来抱着老者奎恩,对他说:“祖父。。。。。。我决定了,我要让白涟舟活下来。他是无辜的,如果能让他活在我的身边,做我的灵使,我。。。。。。我希望您能帮我把他接到圣朗德尔来。”
“自然有人去接他,不必是我。”
溶魅感到胸口一阵滚烫,奎恩的眼泪浸湿了自己的衣衫。
老者擦了擦眼泪,道:“孩子,无论是身处何方,世界永远都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谁的灵力强,智慧更高一筹,谁就主宰一切。你不要以为未知的危险只有白涟舟一个,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成为你的对手。你的决定,会让大陆天翻地覆。。。。。。今天的威胁或许是白涟舟,明天也有可能是小羽,是一族之长,是一整个帝国,甚至是全世界。主上,臣下这样说,您能明白吗?”
“您。。。。。。您刚刚叫我什么?”溶魅浑身颤抖着问道。
“主上,吾辈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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