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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操!”
跟我对视几秒钟,钱龙心有不甘的吐了口唾沫,干脆背转过去身子。
“踏踏。。”
几名巡捕迅速走进临时办公室,很快屋子里便传来一阵嘈杂的翻找声,我表情平静的注视黑漆漆的夜空,全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对面的王攀则一脸挨打没够的损逼样子时不时发出两声得意洋洋的冷笑。
反观我们这边,所有人全都横眉竖目,脸上写满失落。
“咔嚓!”
听到一声什么玻璃物件被打碎的声音,秀春嫂子忍不住开口:“段总,办公室里还有很多重要的数据和报表,如果被他们弄乱的话,到时候特别容易影响咱们工地进程,要不我进去看着点吧?”
“不碍事,听朗朗的吧。”段磊瞄了我一眼,从容的微笑:“我认识他很多年了,印象中还没人能真正让他吃瘪,他跟我那个老朋友老齐太像了,指天骂娘的时候不一定真生气,反倒平静如水的时候一定是在琢磨要人命。”
“哎妈呀,要人命呐。。我好怕怕。”
对面的王攀听到这话,立马捂着胸口,装腔作势的吧唧嘴。
“看着你,我突然觉得井底的蛤蟆或许很幸福,毕竟知道的少,相信的也少。”叶小九冷着面颊轻笑:“小朋友,给你个忠告,抓紧时间挑块依山傍水的墓地吧,别到时候突然猝死,家里没准备。”
“不用跟我冒充什么灰社会,你们算个得儿!”王攀梗着脖颈骂咧:“出去打听打听,南霸天贺金山看着我是不是都得缩半截脖子对话,在特么广平县,只有我让人跪下,还从来没听说过谁能治的了我。”
我点燃一支烟,面视王攀开口:“攀哥,我冒昧的打听一下。”
“这会儿知道叫攀哥了?刚刚在屋里不是挺有魄儿的嘛,你内个长的傻不溜秋的手下呢?来来来,让他出来打我一下试试呗。”王攀揪着喉结,怪腔怪调道:“看在你喊我一声哥的份上,我可以免费回答你一个问题,说吧。”
“谢谢。”我点点脑袋,仍旧不愠不火道:“你想要咱们工地送料的活儿,我之前不是都已经承诺你了么?因为点啥又跑过来闹事?是不打算赚我钱了呢,还是就单纯想要挣份面子?”
“钱我要,面子我还要!”王攀直楞起脖颈吆喝:“如果今天你跟我好说好商量,我顶多克扣一点缝子钱,可特么非要跟我装猛龙过江,不给你展示一点我的实力,你会服气吗?”
我认同的翘起大拇指:“有道理。”
“别慌,我不光要让你服,还得卑服!”王攀抿嘴轻笑:“往后巡捕查你们会变成常态,一天三五通举报电话洒洒水啦,只要我不点头,你这儿想消停的动工,没可能!听懂没?”
“呵呵呵。”我豁嘴笑了笑。
王攀模仿着我之前的语气挤眉:“懂没懂?”
“懂了。”我老老实实的点头。
“这就对喽。”王攀拍了拍我肩膀头道:“我知道你们这帮外地干工程,多多少少在上面都有点关系,但兄弟你得记住喽,县官不如现管,猛龙永远压不住地头蛇,没错,我确实是个就会仗着老子耀武扬威的混蛋,可我这混蛋就是命好,你有招没?”
“没有。”我晃了晃脑袋。
眼见几名巡捕从临时办公室里走出来。
“行吧,今天游戏时间到此为止,明儿再继续。”王攀伸了个懒腰,凑到我耳边低喃恐吓:“我听说最近有个小明星要来我们广平参加什么活动,光是出场费就得五十多万,不知道王总愿不愿意满足我的小心愿。”
“嗯?”我侧头看向他。
“王总如果能够帮助我得逞所愿的话,我想咱们先前的误会也不是没办法澄清。”王攀哈哈一笑道:“毕竟我这人爱叫朋友是总所周知的事情,出门在外还就得靠朋友,您说是不是?”
“是,还真是这个理儿。”我小鸡啄米一般狂点两下脑袋:“受教了啊。”
“不好意思王先生,咱们这里不存在任何违禁品。”带队巡捕这时也恰好走到我面前,板着脸孔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道:“刚刚我和几个同事在搜查时候不小心打坏一些您公司的财务,还望见谅。。”
“你们是不小心么?分明就是故意的,自己看看,弄成什么样子了,这些资料和数据对我们很重要,你让我们怎么办。。”
办公室门口,绣春嫂子眼含热泪的低喝,透过掀开的门帘,我看到原本井井有条的办公室完全变成灾后现场一般,桌子让掀翻,凳子椅子也被摔倒,满地全是图纸和资料,其中好多纸张上还沾满脚印,让人瞅着就怒火中烧,我旁边段磊更是气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操,我们损失谁负责啊?”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没查出来违禁品,你们是不是得给我们点说法。。”
王影、江静雅、谢媚儿、楚玉、李新元、高利松和叶小九也一股脑围拢过去。
钱龙和李俊峰、孟胜乐则直接一人抄起一把工地上的铁锹,大有一言不合,直接开磕的架势,得亏我刚刚示意让车勇、二牲口先躲起来,不然指定得爆发出巨大的冲突。
“你们要干什么?放下手里的武器,不然把你们全拘了。”带队巡捕明显没少遭遇过这样的事情,很平静的扯开嗓门吆喝:“我们是按规矩办事,接到举报例行检查是我们的工作,配合我们工作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如果有什么异议,你们可以到我们单位检举我,也可以找相关部门调查我,但如果谁敢公然对抗的话,就不要怪我秉公执法!”
钱龙吐了两口唾沫在掌心,用力搓了两下,歪着膀子轻笑:“擦,鸡棚子我不是没蹲过,缝纫机我踩的比谁都快,这点逼事要是把哥吓尿了,我会混个篮子球,朗朗你别管啊,今天这事儿我扛了。。”
“扛个得儿的扛,说过特么多少遍,挨打要站稳,不行就得认。”我虎着脸瞪了他一眼,又冲他们人呵斥:“让开,谁也不准挡道,不就让人查了一下子嘛,有啥大不了的。”
说罢,我佝偻下腰杆,露出一抹电影里汉奸最常见的贱笑佝偻下腰杆示意:“快来几位同志,咱这边请,我送各位上车,别搭理我这群朋友,全是没见过啥世面的土泥鳅,注意点脚下哈,路滑,可能今年我犯太岁,倒霉我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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