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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我们昨日那副药已经让人煮了分下去了,就是还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一会儿药童会将手札送回来,我们再好好研究一番。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在病舍内照顾病人的,大多数康健之人,本身并未感染瘟疫。
他们有的是商贩,有的是杂役,有的是伙夫,有的是乞丐,还有的是青楼女子。
有的是为了钱来,有的则是单纯为了贡献自己一份力量,希望能帮助官府早日研制出治疗瘟疫的药,帮助越阳渡过难关。
药童和大夫们更是义无反顾不求回报的留在这里,只为了一副药。
每天都有热心人将煮好的饭菜送到病舍来。
赵长渡俊眉微皱,长腿往外迈去,“有劳先生了,我一会儿会与先生一道阅看手札。”
“这算什么劳累的,比起世子爷日夜不辞辛苦的操劳,老夫这点儿心血都不算什么了。”诸葛大夫笑了一记,道,“不过,这病人人数一直在增加,也不知我们存放的药材还够不够用。”
赵长渡眉眼间难掩疲倦,“诸葛先生不必忧心,此事,我会来想办法。”
诸葛大夫不是没注意到男人眉眼里的倦意,顿了顿,问,“世子爷,那药,您喝了没有?”
“喝了。”
诸葛大夫松了口气,“喝了就好,只是世子爷身子再强健,日日与这些得了瘟疫的病人待在一处,也要多注意才是。”
赵长渡淡淡颔首,捏了捏眉心,人已经出了病舍。
叶轻迟长身而立,站在病舍外的一棵歪脖子树下,听到声音,往这边看来。
赵长渡声线很淡,“叶兄。”
叶轻迟道,“唤表哥。”
赵长渡皱了皱眉。
叶轻迟笑了笑,不开他玩笑,“真是,开个玩笑罢了,这般不高兴做什么。”
赵长渡没说话,视线往长街尽头看去。
叶轻迟知道他在等什么,转身对诸葛大夫露出个笑,“诸葛大夫身子还好吧?”
“好得很,叶大公子可还好啊。”诸葛大夫笑问。
叶轻迟弹了弹衣袖上的一团柳絮,笑道,“还健在。”
大家偶尔会这样调侃对方,谁都知道,现在瘟疫无解,说不定哪天好端端一个人就没了,愁苦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何苦让自己不爽快呢。
诸葛大夫脚步跟着停下来,夜色无边,天上乌云浓厚,压得人心里如盘踞着重石一般喘不过气。
他抬手解开覆在脸上的厚黑巾,畅快的吸了一口气,“世子爷,舒王殿下那边究竟是怎么想的?”
来了之后就待在府衙里也不出来,瘟疫爆发后,更是连脸也不露了。
早前他一直以为舒王殿下英明神武,乃是最佳的东宫人选。
如今这样一看,这种无能胆小之辈岂能登上高位?
叶轻迟勾起唇角,“只要他不捣乱,倒也不妨事。”
赵长渡语气淡漠,“嗯。”
算是默认。
大家都快把这位赈灾的舒王殿下给忘了,好在他也只是缩头乌龟一般窝在越阳府衙里,没搞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幺蛾子,病舍里一大堆事儿,每天源源不断的新病人送来,又有新的尸体被送到乱葬岗焚烧,谁有空搭理他去。
“诸葛先生你先回去休息,我和阿渡在这儿说会儿话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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