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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是因为奭瓠贴心之后醒了神,一下来了气性就说若知道此番是有人害她的,便是要诛灭了定然不饶!”
“果然父女同心!”郎主居然笑了出来,“然她这脾性却是与她母亲一般,喊打喊杀就与吃饭、喝茶般随意适然!”
“盛敬之!的女郎命在顷刻!倒还有心思讲笑?”娘子美目怒睁,一把推向了郎主,“还父女同心?!若是同心的,为何早几日不觉有异,尔永来说都是不信?”
“或者此刻也是不信的?只当我是在胡言乱语?”
“我并非此意!”郎主急忙揽住了娘子,“既已去请了宝明阿尚,我就知此事非同小可,也绝非是不信了什么!只因见已是心急火燎,是以才说得轻巧了些!”
“我的意思,那父女同心的意思,是馥儿或者与我想的一样--此事绝非天道、而是人为!”
“人为!”娘子像是恍惚着复述了一遍郎主的话,心中叫苦不迭前世之人为可能算作人为?还是该算作天道?
“正是!”郎主颜面上无有怒意、眸中却是坚冰,“而此人是谁”
“当不会是北地那个刘姓孽障!”娘子毫无犹豫地冲口而道!
猝不及防间,她似乎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思还是要尽力保得三弟壮志得酬,还是要尽力不再生些枝节出来,以免搅动起风浪--乱了家、也乱了国!
然敬之始终是会知道盛馥梦魇的由来娘子心头又是一紧到那时他知道是我刻意瞒了他许多,岂不是要大伤了我们夫妻的和气?
唉!多想无益!娘子又自我开解着--待等宝明阿尚到了,再是与他相商如何告知并劝解郎主罢!
“采央怎会料定不是北地那位?”郎主像是知道娘子正在想着心思、问地极为缓慢。
“他若要害,定然是要害了尔永而不会去动盛馥!可而今尔永无恙,盛馥倒是岌岌可危。因此我想断不是他!”
“那采央心中可有人选?”郎主再问。
“不正是因为无有头绪才是烦扰不堪呢!”娘子讲得是千真万确之言,故以流露出的亦是“情真意切”之感--本就是寻不到人的“人为之事”,若是真要追根溯源,保不齐这根源还是系在盛馥前世身上唉!此事太是玄妙乖张,当真是冤孽啊!
“我虽不习这门,然总是知道些门法。此事若要是人为,那施法之人必然是要有大道行才行!他至少不能弱过三弟去。但纵观南北,我还当真想不出有这么个人来。除非也是自我族中而来,然那又怎生可能?!”
“此事离奇!或者不可按常理来断!”郎主安慰似得拍了拍娘子肩头,“而今最紧要的是先保得馥儿与我们外孙平安。至于究竟是人为还是天意”
“采央不精于此道,而三弟呢?!采央是否也可传书于三弟,请他做一番计较?”
“他?!”娘子哑然心慌!郎主一贯睿智机敏,难不成是看出了自己有所藏瞒故而有意将军?
“倒不怕他与刘赫串通了给个糊弄之说?”娘子惊奇,“我知疑是刘赫,然我却说并不是他!我们这般贸贸然去问了三弟,倒让刘赫知道了馥儿不好,一旦又动起什么心思”。
“采央!”郎主忽然正色,“待瞒我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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